“老師,您該知道,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血氣之境修煉者,如果沒有法訣的輔助,根本不可能突破戰氣之境的,這兩個小子,同時來到血刀寨,這胖子原本與景翀一般的實力,可短短一個月時間,一個突破戰氣之境,一個依舊血氣之境不堪一擊,這其中的岔頭還不算明眼麼?”
邱誌遠說話有理有據,信服力很強,但他並沒有停止下來。
“我看這胖子有幾分的煉藥天賦,收作仆人弟子,他幾乎每天都跟著我,當然明白我的作息習慣。這兩個人狼狽為奸,一內一外裏應外合,最先偷走的就是我手中的“靜氣清心訣”!”
一言語畢,全場安靜,無論是正麵的齊威還是姬雅,就連聶海淵身後的劉頑等人也不得流露出一絲的詫異。
當然受驚最深的依舊是景翀本人,此時的他在聶海淵出現的瞬間,就從驚怵中回轉了過來,此間的談話他已經明了,心痛之餘,他更多的還是想要聽聽對方究竟還有什麼陰謀,他千想萬想,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邱誌遠會有這麼一手。
“靜心通氣訣”,如此殘缺的心法,如此下等的訣要,原來隻是邱誌遠對付自己埋下的伏筆。
一開始他就已經不懷好意,他利用聶海淵,故意將心法以贈送換取條件的方式交於自己,這第一步就先挖了個大坑,無論自己與聶海淵誰跳進來,以後也隻能夠老老實實的聽命於他。
怪不得他給了聶海淵“靜心通氣訣”之後會顯現的如此有恃無恐,原來他用此心法換來的不隻是聶海淵的利益,更多的還是對於人的掌控。
隻不過邱誌遠失算了一點,那就是忽略了景翀的勤奮於天賦,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景翀能夠單憑著心法就能夠突破戰氣之境。
但至少他埋下了伏筆,還有著一點反撲的本錢,正好用在這個節骨眼上。
人心的可怕,景翀見過,可像這樣的算計,景翀真想不到,他實在想不通邱誌遠是什麼做的,做人能夠做到時時刻刻算計著別人,這樣的人也真的太可怕了。
想著想著,他隻感覺到自己的脊梁骨在冒冷汗,同時對於人心,他又多了一層深刻的體會。
“邱誌遠,你好卑鄙,原來說了這麼多你在這等著我呢。”此時的聶海淵氣急,一貫機智如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原本他想解圍,可不想弄巧成拙,反而越描越黑,此時提到了證據,景翀身上可不就有著“靜氣清心訣”麼,那的確是邱誌遠的東西,隻不過是自己用交易換的,此時自己沒憑沒據,反倒坐實了罪名。
如此情形,真讓人始料不及,原本就心力交瘁的聶海淵再也支持不住內心的防線,他一雙手抓住了景翀,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
“景翀,我對不起你呀,是我害了你!”聶海淵顯得異常的愧疚與自責,他原本是想讓景翀強大起來的,可沒想到一步一步走來,全是陰謀,而眼前之人,不管是所謂的“正義”管事,二當家。還是一臉無辜咄咄逼人的邱誌遠,姬雅,都是一些為心不善之輩。論能力不如他們,論陰謀,更不是級別,像自己這些沒有背景,沒有平台的弱者,就應該被如此踐踏麼?
聶海淵內心的悲壯不言而喻,在外寨巡山時,自己還算的上一個小小頭目,十個人無憂無慮,雖然活的渾渾噩噩,卻也逍遙自在,他們是最底層的兵,但他們也有一個變強大的夢想,可為什麼這種夢想會遇到這麼多的羈絆?
人都說,人上之人不用忙,人下之人跑斷腸。難道人的命這麼是天注定的麼?人一生的好壞也是天注定的麼?不是說努力就有收獲麼?可為什麼又有這麼多的陰謀詭計?
什麼狗屁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什麼狗屁的磨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都特娘、的是狗屁不通,這個世界不需要努力,隻需要權謀與天生就可以生存。
聶海淵不懂得那麼多道理,可這一個月的經曆不得不讓他懂得道理,所以此時他除了悲壯外,更多的還是對於景翀的歉疚。
“胖子,你說的太多了,這件事本來就是被這些小人算計了。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可以橫行,我們一開始都沒有錯,錯隻錯在我們自己生不逢時,實力不濟,倘若真的到了那個層次,就算是上天注定的,我也要把天踩在腳下。”
第一次聽到景翀說這樣狂傲的話,聶海淵顯得有點震驚,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景翀有著目標,那就是勤奮的修煉,抓緊的成長,等自己強悍了,查出殺害父母的凶手,然後為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