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亭本來與踐踏無接觸,可此時卻在一直盯著景翀,複雜的眼神之中別有深意,無意間似乎又又點明了一些問題,可無頭無尾的,也真的讓人聽的糊塗。
索性不予理會,景翀目視前方,任由處置。
“景翀呀,你可否願意將身上的包裹卸下,讓眾人一觀?”
就在他沉思之際,耳邊悠悠傳來了武肅的聲音,音準緩和,竟然是商量口氣,如此倒是讓身邊的齊威疑惑了起來。
“二哥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小子隻是一個不明底細的弟子,你怎麼能對他這般客氣?你越是這樣,他就越容易蒙混過關!”
二當家齊威,很是不爽,他很想抓緊時間拿到證據,然後將眼前之人法辦,可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除了自己之外的幾個當家人會這般袒護眼前的小子,出於內心的不快,他也毫無顧慮的說了出來。
“三弟莫急,為兄自有安排!”衝著他擺了擺手,武肅一臉期待的看著景翀,靜靜等待著他的反應。
此時的景翀,內心之中不可謂不亂,他真的弄不清現在的狀況,眼前這些人,有好有壞,可看起來又真的隻想還自己一個公道。他本人又難以判斷,此時反倒陷入了猶豫之中。
“你不用怕,倘若你真是冤枉的,我血刀寨也一定給你一個公道!”邱寒一臉的正氣,看到景翀的顧慮,也在旁為之墊腰打氣。
自己的身上現在除了聶海淵給的“靜氣清心訣”之外,還有著父親的戰狼刀法,除此之外,還有那本不知為何物的“臆象幻神書”,靜氣清心訣,戰狼刀法,他都還可以解釋,可這本臆象幻神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如果連它都被拿出,保不準又被這群人亂扣帽子,給自己罪名,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不但暴、露自己,還落得個淒慘下場。
想到這裏,景翀的心都變得急躁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抉擇,所以隻能夠默默無聲,不予回話。
“做賊心虛了吧,我眼看著他偷走了我的靜氣清心訣,這本來就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他來曆不明,假冒舉薦混跡內寨,除了是奸細之外,別無可能!”
邱誌遠賊喊捉賊,狗急跳牆,他也意識到情況的不對,所以此時一口咬定景翀,隻想趕緊將之“繩之於法”,也好絕了自己的後患。
而麵對邱誌遠的質問,景翀唯有怒目而視,可嘴巴動了半天,想要回擊,卻不知如何說起,如此表現更加讓對方抓到就把柄。
“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動手麼?”
齊威的氣息一漲完全失去了耐性,他氣憤著站起身來這就要親自從景翀的懷裏拿出證據。
“三哥不可!”
就在這時,邱寒挺身而出,一手伸出攔住了齊威的,一時間整個場麵也演變到火藥味濃。
“老七,你要幹什麼?”齊威麵色一沉,怒氣上頭,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兵戎相見。
此番情景,將整個場麵搞得陷入僵局,煉藥堂與人事堂之間,兄弟就要翻臉,如此情形登時讓主座之上的武肅麵色一沉,一股眾人難以忤逆的氣息油然而生,但見他一拍桌案,憤然而起。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耗子動刀窩裏反麼?究竟還把不把我這個大當家放在眼裏?”武肅一身威嚴,強勢怒斥還是有著一番震懾的,他一言語畢,兩個人再也沒有了言語,一個個默不出聲站在那裏,大殿之中的氣氛也被降低到了冰點。
冷場持續了許久,大家都沒人敢於說話,他們都知道大當家平素一般不會發火的,這次為了景翀發火,很顯然是動了怒氣,或者他還有其它打算。
“景翀,我隻問你,你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許久的安靜之後,武肅這才率先打破了寂靜,他不理會別人,而且放慢了語氣,看著景翀緩緩說道。
麵對詢問,景翀有點受寵若驚,特別是武肅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嚴厲苛刻,而且像在嘮家常一般的輕聲細語,這樣的感覺他很是不太適應,吱吱嗚嗚了許久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不用怕,我隻想問你,你父親名諱,家住何處,如何進入血刀寨的,有關你偷盜的事情,我自有定論!”看出了景翀的顧慮,武肅顯得格外的有耐心,他直盯著景翀,靜靜的等待著對方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