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身世浮沉(1 / 2)

“我…!”

越是這樣,景翀的內心越是混亂,越混亂他也就越加的提防,他不知道武肅為什麼會問到這些,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打算,而且在這樣的節骨眼上,第一句話就是問起自己父親的名諱與家鄉何在,這其中的種種恐怕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他們是父親的仇人,血刀寨距離黎家坨不過百裏,如果父親與他們有所仇怨也是情理之中。而且他們也有這個實力置之於死地。

第二種,他們就是父親的朋友,看武肅如此期待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很明顯沒有惡意。

可仔細分析,兩種又都不可能,首先,如果父親與他們有所仇怨,百裏之路對於這些人來說不過是抬腿之距吧,用不了等了這麼久才想起報複吧,更何況還牽扯著一個血狼殺,血狼殺本來就與血刀寨勢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同仇敵愾。再說了,自己來血刀寨這麼久了,倘若真是仇人,自己焉有命活到現在?

而如果是朋友,也不可能,父親如果與他們有所關係,衝著血刀寨的實力,他幹嘛非要辛辛苦苦的待在一個破山村裏庸庸碌碌?

除了這兩種可能,景翀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綜上分析,他本人還是更傾向於“朋友”這一說。

有了這樣的想法,景翀決定賭一把,倘若真是朋友,那麼這對於父親的身份,或者他的死因都有一些了解,而自己的報仇之路,也相對的有了些方向。

心中打定主意,景翀咬了咬牙,眉頭一緊他選擇了正麵麵對,“回稟大當家的,我原本來自黎家坨,父親景赫,母親黎氏,原本都是普普通通的山野村民,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景赫,真的是景赫?”景翀剛說了一半,就被一旁的邱寒打斷話語,略帶失態的脫口而出,神情間充滿了狂熱,。

可他剛剛說話,就被身邊的莫星亭拉住了衣衫,搖了搖頭示意他讓景翀繼續說下去。與此同時不難發現,就連平素平靜無波的武肅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狂熱之色。隻是礙於身份,硬生生壓製了下來。

景翀不明所以被打斷了話語,隻是微微一怔接著說道,“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樣平靜的日子在三年前發生了巨變……”

思緒回轉,他仿佛看到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平靜的夜,淒慘的嘶吼,瘋狂的追殺,幾天之內的經曆,完全可以書寫一個坎坷的人生,他不敢去回憶,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及,壓抑的內心,埋藏的血仇,他不止一次被壓製的喘不過起來,無數次噩夢中的驚醒,讓他不斷的堅強。

如今撕開這段記憶,他的心再也無法承受,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瘋狂飄灑,他毫無保留的將三年來的經曆從頭到尾吐露而出,壓抑在內心的鬱結也仿佛得到就傾訴,他哭的昏天暗地,哭的日月無光。

他再堅強,也不過是個沒成年的孩子,這一切的一切,他太難的,所承擔的也太多了,能走到現在,不能說是一種偶然,而是一種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