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呀,你們怎麼也得把我帶走吧,我這沒有了銀子回去了也是一死的!”聶海淵真的著急了,白白丟了十萬兩銀子,別人還不屑一顧的去殺自己,他不相信自己這麼不值錢,所以反倒糾纏上了。
“我說你這個胖子,我都說了,我是個有文化的人,你這樣賴著我也不是事情,我們堡主都說了,娶了媳婦就應該有娶了媳婦的樣子,我們要做一群有素質的人,以後不能濫殺無辜!”這為首的土匪還真的很是單純,他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帶聶海淵他們兩個走,一個土匪,一個被劫的,雙方之間糾纏不清,整個畫麵顯得有點詭異,恐怕這麼多年來也是買賣開張頭一份吧。
“噗通”,就在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這茫茫的沙漠之中,漆黑的深夜,聶海淵一隻手拉著驢狼獸的尾巴,冷不丁就原地跪了下來,他滿臉的淚痕,聲淚俱下,嗷嗷的就大哭了起來,“英雄呀,我求您了,您大發慈悲就把我抓走吧,沒有了銀子,我這還怎麼活呀,你把我帶走,要殺要剮、做牛做馬悉聽尊便,就算是一日一餐我也能忍得住,還有我這位兄弟,別看他個頭大,可也可憐的很,他是個智障,如果放任我們在這沙漠之中,你不殺我們,我們也都嗝屁了,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樣的行為,是一個有文化的人該做的麼?”
這一番雷呀,聶海淵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口才,說話間更是連連與扈毅刀擠眉弄眼,隻看得對方稀裏糊塗,眼神犯傻,這一犯傻配合的恰到好處,頓時被那為首的土匪看到了,隻是看了一眼,竟然全部信了。
不由得鼻子一酸,這貨竟然也大哭了起來,“啊,好可憐的人呀,是呀,我們這麼有文化,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這樣吧,你們就跟我走吧,我答應你們在堡主那裏舉薦你兩,這十萬銀子就當做入夥費了,以後你小子就是咱們驢狼堡的兄弟!”
真是沒有想到,這位凶神惡煞般的土匪,竟然也是個熱心腸,他抹了抹眼淚,又恢複了剛才的那種麵無表情,隨後示意眾人放慢了腳步。
一看實現了目標,聶海淵臉上頓時浮出了笑容,他破涕為笑,甚是興奮,而身邊為首的那位滿是同情的走到了扈毅刀的身邊,拍了拍肩膀說道,“兄弟,我知道你傻,不過沒事,在咱們驢狼堡人人平等,沒有人會嫌棄你的!”
扈毅刀無奈,此時又好像明白了什麼,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聶海淵,隻得裝出一副傻傻樣子 ,而聶海淵則衝著他一皺眉頭,表現出無奈的樣子。
沒有了多餘的停留,一行人轉身就走了,由於要照顧身後的二位,他們的速度不快,這也為黑暗中隱藏的幾人製造了條件。
沙丘的背後一轉身走出了景翀幾個人,滿臉的輕鬆,他們看著聶海淵等人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隨後也暗中跟了上來。
驢狼堡所在的方向非常的隱秘,兩撥人整整繞了十多個彎才進入核心地帶,這裏正處與沙漠中心地帶的一片荒蕪之地,這片荒蕪之地甚是隱秘,周圍都是巨大的沙丘,一路走來九曲十八彎的,宛如進入了迷宮一般,普通人想要找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此地雖然荒蕪,卻也有水源,所以在靠近沙丘的邊緣之處還有著許許多多的耐旱雜草,雜草過去,是一個很大的溝,溝裏沒有水,但卻隔斷了沙土,翻過大溝則用了許許多多的石板石頭砌成的堅實路麵,沿著裏麵向著裏麵看去,此地堆土為牆,木欄為門,竟然是一座小城,小城不大,卻可容納萬人,隻不過此時正直夜晚,到處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它的輪廓。
景翀幾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在身後,生怕驚動了這些人,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聶海淵二人跟著隊伍來到了土城之前。
在那城堡門樓處,歪歪扭扭的掛著個牌匾,“驢狼堡!”。
“開門了!”為首的土匪衝著城樓之上呼喝一聲,火光一閃城樓之上走出了幾個同樣打扮的嘍囉,借著火光往下一看,是自己人,這才大聲說道,“威風隊長回來了,今天收獲怎麼樣?”
為首的隊長叫做威風,這名字取的倒也別致,也正好應了他們“文化人”的作風,聶海淵想笑,卻沒有笑出聲來。
而聽到城樓上嘍囉答話,威風隊長卻將嘴巴一咧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還算是不錯,兄弟們都準備收工了,碰到了這位兄弟,竟然願意奉上十萬銀子前來入夥,咱們堡也缺少人才,我就給帶了回來!”
不得不說這裏的人雖然行事比較狠毒,但說話做事卻顯得十分的單純,也十分的痛快,這讓聶海淵很是意外,他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