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與翟杏娘二人來到河邊的方向,緊靠著橋邊,此時的鵲橋確實是人滿為患,原本木質的鵲橋,很是壯觀,也不知道什麼年代造的,一眼望去足足有半裏多長,純木質的橋梁其手法確實不一般,上麵更是雕梁畫棟,兩旁的欄杆之上都刻著喜鵲與花,木質的地板被鋪成了紅色,延綿過去,在那鵲橋的中間則建造了鵲亭,鵲亭之上兩隻鳥兒相對二飛,側麵看去就像是兩隻獨翼之鳥共同而飛。
相隔百丈,景翀依舊可以看到鵲亭上深刻的大字,字不少,像是一首詩,也不知道誰刻上去的,就在那鵲亭兩側的柱子之上。
“燕兒東飛鵲兒西,年年情合總是雨,癡郎恨女不相見,滿城花錦攆作泥。”
景翀不懂詩,可還是從字麵之上看出了寫詩之人所表達的怨懟,他心中奇怪,這裏不是情人鳶麼?在這裏立下海誓山盟的人不都是本鎮號稱“不敗愛情”的幸福人麼?為什麼還會有如此淒涼的詩句留著,而且還如此的醒目。
分明就是在講述著兩個人情不逢時,卻又真心相愛,最後各奔東西,可這裏又偏偏演變成為了愛情的聖地。
“好熱鬧呀,這麼多人,卻不知道海淵他們在哪裏。”翟杏娘並沒有去看鵲亭的詩句,她左顧右盼的,除了去看來來往往的情人,更多的還是想尋找到同伴的身影。
“他們既然被人堵住了,肯定不會就這般被放在外麵,相信現在他們一定就在那鵲亭之中。”景翀分析還是挺到位的,他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幾個人一定不好過。所以也把目光看向了鵲亭之處。
“這位大姐,不是說抓了六個人麼?他們人呢?”翟杏娘忍不住拉了身邊一位女子,問道。
這女子長得倒也不錯,年紀不大,在二十歲上下,看到翟杏娘詢問,先是一愣,隨後看到是名比自己還小的少女,臉上這才浮現了笑容,“你剛過來吧,還不清楚,今天上午從天上落下來六個男子,他們搞亂了咱們鵲橋上的情人鳶,近百隻情人鳶,是咱們小鎮近百對真心戀人愛情的象征,他們利用情人鳶飛出天際,尋找自由自在的愛情去了,可是他們留下來的情人鳶,確是每一個鎮上的情侶所追求的目的,所以這麼多年來也有很多的情人定情在鵲橋,可卻再也無一人能放出情人鳶,如今情人鳶被毀,破滅了多少情人的夢想,咱們當然不能放過他們,現在鎮堡的人正在鵲亭審問他們,看樣子是想讓他們找回咱們失去的情人鳶了!”
女子說的很詳細,所以翟杏娘聽的也很認真,聽的也很明白,走了回去簡簡單單的為景翀講述,這才讓景翀眉頭一皺,暗道棘手。
這不大的小鎮,至少也有兩三千人吧,幾十年才放飛了百隻情人鳶,也就是說真正有愛的人。這也就是了,難怪他們把此鳶看的如此珍貴,更為了此時大動幹戈,很顯然這一次的貨闖的有點大了。之前還說的要賠錢,看這架勢,得多少錢可以賠的起呀!
當然,如此一來,鵲亭之上的詩句也好解釋了,這麼多年來,何止萬對情人在此定情?隻有百對真心相愛,這其中也不乏有著情路艱辛的戀人有感而發,寫下來詩句供以後的人體會。
是有點浪漫,可是現在的景翀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體會這些浪漫,有很多的事情他還搞不明白,特別是六個人的處境,究竟會被這群人怎麼解決?
帶著滿腹的疑問,景翀接著往橋上擠去,越往橋上人越多,而景翀二人緊緊擠了三十丈的距離,就再也擠不進去了,此時的人群被隔離在了鵲亭兩邊的幾十丈之外,在那之中兩排紅裝打扮的類似守衛的鎮保人員,這些人都是女的,有年輕的,有年長的,但她們之間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都鐵青個臉,就好像誰欠了她們二百兩銀子一樣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