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看到這些人就想笑,他不是笑這些人板板正正,而是笑他們裝腔作勢,給一點權利,就眼高於頂的那種。
他最反感這樣的人,所以連多看一眼的心都沒有,隻是將目光看在了橋中間那群人的身上。
中間是站著一排人,有高有低,有胖有瘦,有美有醜,這群人同樣都是女人,而且同樣穿著紅色衣服,隻不過與那些所謂的鎮保不同,她們穿著的都是類似於成親要穿的禮服。
看到這裏,景翀可真就蒙了,這哪跟哪呀?不是要做懲罰麼?怎麼還相起親來了,想到哪他嘴巴也就隨著說了出來,“這就叫鵲橋定情會麼?”
他這樣說,也很快驚動了身邊一位男子,他看景翀麵生,也沒有太過在意,但這位倒還熱心,也就道出了所見所聞,“你還不知道吧,這六個外來人,罪大惡極,竟然弄壞了鵲橋之上的情人鳶,不過挺巧,他們正好落入了這滾滾的忘情水之中,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麼的,怎麼就這樣從天空掉下來了,可好在落在了水裏,不然嘞,都成餡餅了。他們掉下來沒多久,情人鳶就消失了,鎮保衛的人聞訊很快就趕來了,一番周折全部給打撈了上來,最後在這鵲亭之中受審,沒想到這幾個人還都挺橫,特別是那個胖子,一直都矢口否認,還差一點跟人打起來!”
這位真是熱心,一口氣說了很多也嫌憋氣,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你想他們就六個人,哪裏能扭得過幾十人的鎮保衛?一番激烈的唇戰之後他們心服口服,這不,鎮保衛組織了鎮東那些嫁不出去的少女,寡婦之類的剩女,全部來到了鵲橋之上挑男人,這六個男人,必須給創造出奇跡,在眾女之中擦出真正的愛情,然後放飛情人鳶,為我們本鎮帶來新的希望,要不然,作為後果,一輩子他們也別想離開本鎮!”
聽完這段話,景翀整段思緒都垮掉了,他好像聽明白了,可又稀裏糊塗的,如果眼前這位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個小鎮可也就太荒唐了點吧。就算真是他們弄壞了情人鳶,也用不著這樣去為難人吧!還特意找了一些剩女充數,莫不是以這為借口,想要留住這幾個男人吧!仔細想想,此地確實缺男人,但是這樣確定能夠培育出真正的愛情?
旁人他不知道。第一個不幹的絕對是齊離,第二個也肯定是聶海淵,這小子嘴上勁大,可心裏存著蘭兒,也不會對別人動情,盧天雲也不會,扈毅刀大大咧咧的,有點玄乎,劉頑嫉惡如仇,也不會輕易淪陷,苗仁鋒一本正經,也不會妥協,那麼這麼一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完成任務,這場所謂的鵲橋定情會,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想到這裏,景翀整個人都變得無奈了,這種情況,他根本想不出來任何辦法,因為隻有暗下決心,如果真的不行的話,自己也隻能選擇動手了,而且一路走來他能夠發現,在這裏,女人的地位遠遠高於男人,與其說是相親培育感情,倒不如說是逼親挑選男人。
不由得為幾個人淒慘遭遇深表同情,同時也深表歉意,自己闖的禍讓他們來背。
現在人多嚷雜的,還不知道結果如何,景翀隻能夠選擇靜靜的等待,也許還有和平解決的方法,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選擇武力解決,因為這個世界再不公平,他們都隻是普通的百姓,也不過是被思想左右了而已,就算是犯錯,也不至於一死。
有了這樣的想法,景翀反而漸漸的淡定了下來,他與翟杏娘四目相對,點了點頭,然後也不多說話,隻是目光直視,看向了鵲亭之中,仔細一看果然不假,他還真就看到了聶海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