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郝三婆看到景翀竟然能夠虛空之中收斂敗勢轉而逃跑很是意外,她輕咦了一聲正要追趕,可身邊的那位鎮保卻阻止了下來。
“三婆留步,情人鳶遭逢此劫多半是因為這些外人,而且不止六個,剛才逃走的那位必然也是其中之一,以我的看法,他就算厲害,恐怕也逃不出情人鳶的束縛,想抓住他是遲早的事情,當下我認為此間也必定還隱藏高人,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揪出這些人一鍋端掉,如此也算還我們情人鳶一個安寧!”鎮保就是之前的那位主持人員,她原本就是負責本鎮的安全保衛工作,此番如此分析很有道理,也很快引起了郝三婆的注意。
點了點頭,郝三婆目光之中閃出了一絲光芒,“不錯,先不說來者是何企圖,單單破壞情人鳶就已經罪不可赦,現在還敢從我手中奪人,如此狂徒可真是不知好歹,這些人都帶到我那裏去吧,我來親自審問,大家都散了吧!”
郝三婆一句話輕描淡寫,事情分析的很有道理,也極其有效,她說要走,也走的風風火火,跟來時一樣,眼睛一眨就不見了身影,她神神秘秘,實力高強,儼然成為了本鎮的“神”!
眾人看著郝三婆離去,這才暗舒了口氣,大家議論紛紛,隨後便一哄而散,看著紛紛離去的人群,鵲亭之上眾人也押解六人走了下來,他們的目的正是鎮東的方向。
翟杏娘混跡於人群之中,她並沒有露麵,再加上她是個女子,所以並不容易被人發現,此時的她滿心的緊張,卻又無能為力。
眼睜睜看著六人被一一降服,又眼睜睜的看著景翀把采柳兒救走,心中除了擔憂與驚訝之外,更多的還是害怕。
郝三婆真的太可怕了,就從對方那輕描淡寫的攻擊中足可以看出,單憑她一個人想要救出六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唯有放棄了救人的打算。
畢竟剛才還從郝三婆的議論之中聽到,她準備審問六個人,看情形是想弄清事實的原委,相信在這個階段之中他們可能會受苦,但絕對沒有性命之憂,那麼接下來自己就是要尋找景翀了,隻有找到景翀,才能夠商議接下來要怎麼辦。
想到這裏,翟杏娘一咬牙也擠進了人群,她沿著鵲橋,低著頭就朝著東鎮方向跑去,這個方向一是郝三婆所在的方向,二也是景翀逃離的方向,情人鳶雖說是個小鎮,可地方也不算小,因為除了鎮上,下麵還有幾個村莊,也許景翀就逃到村莊也不一定。
順著人行的軌跡,翟杏娘一路向東,她有功底,所以走的很快,跟來時不同,這連綿一條街,也就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走了出去,由於自己對景翀的了解,她知道景翀不會待在臨街的地方,他習慣性的會尋找一處偏安幽靜的去處,所以起初的翟杏娘就是沿著河邊去找,整整找了兩個時辰,最後在瀕臨鎮邊的一個村子之中找到景翀。
這裏也挨著河邊,兩邊是山,是鎮子的最東端,旁邊還有些天地,由於天色已晚,勞作的人們相繼回村,所以他們也就在這裏停留了下來。
采柳兒不能說話,可行動自由,隻不過渾身沒有痛覺,所以對於景翀的所作所為都十分明白,同時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很是感激。
而且景翀則沒有隱瞞將自己與齊離等人的關係全然說出,並且說出來救她的理由,以方便打消她心中的疑慮,此時看到翟杏娘的到來,景翀也非常高興,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坐了下來,卻看到翟杏娘滿臉的擔憂之色。
“終於找到你了,他們都被押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女人畢竟是女人,遇到了事情方寸大亂,她求救般的看著景翀,手卻攥的更緊了。
“正麵的打已經不可能了,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而且這個小鎮非常奇怪,整個鎮子隻能進而不能出,虛空之中好像有一種屏障,我剛才試圖出去,卻發現被硬生生反震了回來,多虧了我反應比較快,不然這一次也一定栽了。而且我還發現,在這不遠處也有著屏障!”
景翀看著翟杏娘,雖然有些欣喜,可現實的窘況還是讓他不得不引起重視,同時他抬起了手指了指前方百丈處的河邊,那裏停著一膄小船,船沒有上錨,時而在河中打轉,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向東移動分毫。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人渾然如在夢中,此間果然有著空間屏障,隻許入而不許出,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整個小鎮會如此的奇特他不得而知,可是他知道,這一次他們遇到了空前的危機,怪不得郝三婆不來追逐自己,很顯然她早就料到此間窘境,情人鳶就這麼大,不用找就都浮現而出了,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