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虛空之中剛剛分離而出的比翼鳶歡快無比,它們相互交纏著,時而互相對啄,時而盤身而繞,兩隻看起來殘缺的鳥兒纏纏綿綿、親親我我好不快樂,再看景翀與翟杏娘二人,雙手依舊緊握,可臉上不見了痛苦,兩個人相視一笑,就好像經曆了千重險阻一般浴火重生一般輕鬆自在。經曆了百轉千回的煎熬,他們變的更加的了解彼此。
心靈的相通,彼此之間的默契也得到了空前的提升,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那樣的隨意,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去表達內心,隻要彼此之間的心在,就知道對方想要說些什麼。
甜蜜的笑意浮現在臉上,翟杏娘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也變成了景翀眼中最美麗的女子,她一顰一笑都流露出萬般的風情,她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景翀的心,相知相愛相守相扶,就好像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將二人分開。
“他們竟然成功了!”郝三婆目光一縮,不知不覺的也露出了一絲笑意,她看著天空的比翼鳶,內心之中也平添了幾分狂熱,同時思緒飛旋,回到了那個屬於她的年代。
愛情的滋味讓她難以忘懷,過去的幸福卻留下了最美好的傷痕,她不能忘記那個夜晚,因為彼此立場的不同大打出手,兩個人至此天涯陌路,遺憾與後悔,可依舊不能彌補近三十年的遺憾。
天空之上的比翼鳶迎風而長,隨著景翀二人心靈的想通它變大的速度也越來越大,漸漸的變成也屋頂大小,流光四溢照亮了夜空,直到這時郝三婆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目光看向鵲亭之上,一男一女相擁而抱四手相握,一同拉著情人鳶的繩子,傳動著彼此的心意,眼看著身體虛妄就要消失了。
“是他!”郝三婆還是從景翀的氣息之中感覺到了一絲熟悉之感,麵色一沉眼神之中頓時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鵲橋之上,而且他似乎已經掌握了離開情人鳶的方法。
心中一陣抓狂,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背叛,沒想到情人鳶之中的人還是背叛了自己,竟然把她的過去講述給了外人,不容饒恕的罪行。
郝三婆越想越是憤怒,下一刻她渾然改變了氣質,手中的拐杖朝著虛空一揮,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擊打在了當空的比翼鳶之上,原本曖昧糾纏的比翼鳶一陣顫抖,突然間被分裂開來,再看景翀與翟杏娘二人也在這股強大力量的波及之下陡然分開。
“杏娘!”
“景翀” !
兩個人同時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好像剛才的分離再一次上演一般讓人痛苦難當,而一旁的郝三婆則目光之中露出了凶芒,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
“想要從我的手中逃脫,休想!”說罷,郝三婆再次朝著虛空擊打,每一次擊打,景翀二人的心髒都好像被人用錘擊打了一般疼痛難忍,心髒都好像被撕裂了開來,她這是要硬生生的將二人拆開。
“不要,景翀,不要離開我!”翟杏娘痛苦的臉都扭曲了,臉色蒼白如紙,現在的她根本就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看到眼前可憐人兒,梨花帶雨,景翀的心如刀絞,他自己的痛苦還可以接受,可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如此難受他變得更加痛苦,額頭上汗水滴落,郝三婆每一次的擊打都讓他身體為之一顫。
“啊!”
突然間景翀青筋暴起仰天長嘯,一隻手伸出抓住了翟杏娘的手掌,右手揮出抽出了後背的鋼刀,沒有絲毫的征兆,冷不丁一道寒光閃過,哢嚓一聲就劈砍在了郝三婆手中的拐杖之上。
一聲輕響,拐杖從中折斷,失去了拐杖郝三婆目光呆滯,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她沒完全沒有想到以自己的實力,竟然會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少年折斷兵器。
她的兵器是很普通的木頭做成的,可是在她的手裏還是不可小覷,所有的秘術都是通過拐杖施展而出的,所以拐杖破斷也就意味著她通過拐杖施展的秘術失去了效果。
身體之上的壓力驟減,景翀不敢有絲毫的猶豫,他清楚的知道,剛才用血河八刀的第一刀劈砍對方的拐杖,完全是運氣的使然,一方麵是因為對方的輕敵,另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出其不意,而且拐杖隻是郝三婆的一種輔助工具,如果她願意,就算是用手,完全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所以他更加要珍惜這短暫的時間。
時間緊急,他沒有一絲的耽誤,用手一帶將翟杏娘拉入了懷中,一雙手緊緊的將之抱住,他毫不猶豫的就將嘴巴貼在了她的嘴唇之上,濕濕熱熱,略帶芳香,兩個人的心也在雙唇接觸的瞬間再次融合了一起,他們的愛意也達到了空前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