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安靜,讓他古井無波,這樣的狀態正是修煉的最佳時機,經過了情人鳶的事情,景翀又一次認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不足,所以他的修煉也顯得格外的賣力,特別是最近剛領悟到的喋血之刀,雖然被他別出心裁的融合了禦風之法,但是那消耗也是大的驚人。
饒是如此,發揮出百倍威力的血斬、喋血、刀,依舊沒能將郝三婆打敗,當時倘若不是陰三公及時趕到化解了危機,恐怕現在的他早已經埋入黃土了。
強大的威力隻能作為最後的底牌,這樣的底牌雖然威力巨大,畢竟太過消耗,歸根究底,這還是自己境界不夠高,體內戰氣的儲量達不到輸出的需要,所以才會如此被動。認識到了這些,那麼接下來的修煉他目標很是明確。
那就是,在有效的時間內將自身的實力提升到一定的層次,然後再改進一下血斬喋血刀的消耗力度,看怎麼才能用最小的消耗,產生出最大的威力。
有如此的想法,不得不說景翀最善於思考,他能別出心裁的利用兩種不同的招式疊加,這本身就是一種變通,也算的上一種創造,自古以來,哪一種武藝不都是前人總結來的經驗,後人在此基礎上予以完善,或者更大的提升形成自己獨特的能力?
景翀敢於探索與改變,這就是一種進步,也是他對於修煉之後善於思考與總結的最大詮釋,做任何事都是這樣,需要不斷的積累與沉澱,才能換來自己想要的能力。
境界的修煉,不但靠法訣,更需要一個人的內心,如今的景翀內心強大,又善於總結所以他的提升也相對的較快。
當下借助著招式的應用,法訣的輔助,他又開始了接下來的修煉,而他修煉所用的刀法,正是血斬喋血刀。
這也是他這樣選位置的最終目的,有水有風,水流不急,可有風為伴就足以生勢,這是景翀目前所總結的一點經驗。
他現在的弊端就在於,風禦水勢之時,由於沒有自然界的那種大風來供自己驅使,自己需要利用龐大的戰氣之力來製造出巨大的風力,然後才掀起龐大的水勢,最後再借風借水施展出威力強大的刀氣用於製敵。
這整個過程太過繁雜,而且消耗太大,所以這一招用於偷襲的話,威力絕對強大,可是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他就顯得有點被動了。
畢竟高手過招一念之間,誰會等著你去借風借水之後,再等你發招?一般情況下都會直接的一招致命身死道消。
所以總結了一下,此刀法有幾大弊端,一是招式繁瑣浪費時間,二是消耗太大無以為繼,往往一招祭出就沒有了戰鬥能力。三則限製太大,要求過高,所謂的限製就是,現在的景翀,需要借助的是“形”,而不是“實”,而“形”就是隻龐大的風,或者真實的水,這些東西隨處可見,可倘若離開了這些,他的招式根本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風倒還好找,畢竟處處可以生風,而水則不然,倘若在大陸之上,沒有了水源,自己的招式完全就淪為了雞肋。
所以當下他所需要改變的不隻是消耗的問題,更多的還是這“形”與“實”的問題。
“實”其實就是風與水的實質,大家都知道,空氣之中充滿了水分,也可以說人們離不開水,既然要借助天地之力,就必須尋找水的元素,它微不可見,卻隨處都有,樹木,花草,包括人身上都有水分,倘若能夠將這些隱藏的能量,聚在一起,就算是不用風勢依舊可以施展出強大的喋血之刀。
如此去想,也頓時讓景翀的眼前一亮,他仿佛打開了一扇大門,越往前走路越寬闊,所能提升的空間也越來越大。
按捺住內心的澎湃,景翀開始了第一次嚐試,他同樣揮舞著刀,運行著戰氣激發戰意,刀與心一體,他與刀同時去感受空氣之中的水分。
閉上了眼睛,思緒之中頓時出現了一湍河流,景翀並不意外,他知道這就是身邊流過的水源,這就是他認為的那種“形”的表現,可這樣並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去體會那實實在在的水元素。
完全撇開了河流的束縛,景翀要忽視巨大河流給於自己的困擾,他反複的揮刀,刀體之上在河流的影響之中帶起了刀氣,刀氣拖出三丈,體內的戰氣瘋狂的消耗,但還可以承受,它的威力也非常強大,隻不過這些並不是景翀想要的東西。
順手一刀揮出,刀氣飛出百丈之外,頓時在山穀之中掀起了一陣煙塵,威力足可開山劈石,但景翀依舊搖頭苦笑。
揮走了刀氣,他並沒有停留,而是再次的閉上了眼睛去體會周邊的水分,大河依舊奔流,一如既往的“有形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