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老毒物指揮,這群發狂了的禽獸就嘶吼著朝著內莊園衝殺而去。
劈裏啪啦,一連串的劈砍之聲過後,幾個人推開了院門衝了進去,而映入目光之中的一幕頓時讓人為之一怔,以老毒物為首的幾個人紛紛收縮著目光停留在了身前。
此時的內院莊園圍滿了人,足足有大幾百人之多,看起來應該占據了整個蠍王穀一半的人數,而且這群人分做兩批,一批人手持著長毛弓箭對著外圍衝進來的百人,另一批人則圍在當中形成一個擂台。
擂台之上站立著十多個蠍王穀高層,與之相對而立的赫然正是七個年輕人,雙方劍拔弩張,但卻並沒有交手,似乎在商談著什麼,此時聽到外圍的動靜,卻紛紛的回轉身形看向了剛剛湧入的這群人身上。
“哦?還真夠熱鬧,看來我們幾個是多此一舉了!”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文人打扮,手中拿著折扇彬彬有禮,他說著,同時極其客氣的回過身形,卻奇跡般的被景翀捕捉。
“齊大哥?”不由得內心一震,景翀的目光一縮,不知道是該喜該憂,十多天來他一直惦記著幾個人,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內院之中,看樣子他正在與蠍王穀的人談判著什麼,就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被抓了?還是暴露了?又或者其它的?
可都不太像,如果被抓了,齊離又怎麼可能如此的自由,而且他表現而出的盡是從容淡定,很顯然雙方有些敵意,隻不過並沒有撕破臉皮,而且看這架勢,這幾百號蠍王穀弟子,也完全是衝著他們來的,隻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身後會突然間出現四毒門的人。
在齊離的身側,熟悉的幾個人,聶海淵,盧天雲,劉頑,扈毅刀,苗仁鋒,還有翟杏娘,他們都好好的,而且毫發無傷, 景翀想衝上去與之彙合,可猶豫了一下還是停留在了那裏,自己現在暗中,他不知道事情發展到達了什麼程度,所以還是決定暫且暗中觀察的好,一旦幾個同伴遭到為難,他第一個也好衝上去挽救。
齊離等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人群之中的景翀,聽到身後的混亂之聲,他們幾個也是同時眉頭一皺,然後側目而視,耳邊卻聽到了蠍王穀之人的冷嘲熱諷之聲。
“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沒有惡意麼?這群人是不是你們一夥的?”說話之人正是蠍王穀的一位骨幹弟子,看年紀這位在三十歲左右,一臉的狠厲與拒之門外,他盯著對麵的幾人,言語之中也充滿了敵意。
“這位師兄,想必是有所誤會了。我們幾個人隻是誠心拜訪,隻是想要為兄弟求取解藥而已,雖然說我等是混入其中的,可對於貴穀當真沒有敵意!”齊離皺著眉,說起話來卻顯得十分的鏗鏘有力,而且從言語之中可以看出,剛開始他們談的還是非常和睦的,隻不過因為四毒門之人的出現,雙方才有了撕破臉的借口,特別是對麵這位說話的師兄,一旦找到了借口,就根本就不允許別人有爭辯的機會。
“哈哈哈,好一句誤會了,今天一大早,你們幾個人就闖入我們莊園要求我們交出你們的人,那個胖子更是過分,仗著自己手中的大扁擔不容分說就砸開了門,若不是我們少穀主正好出現,咱們雙方早已經動起手來,原本也想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道出點實情,卻不想你們竟然還留有後手,說,你們這些人究竟意欲何為?”這位師兄雖然無理,可說的卻也都是實情。
十多天前,景翀突然間跟著金蟾五怪最後走失,幾個人緊隨其後,由於最後走散,所以並沒有選擇輕舉妄動,他們尋了個地方躲藏了起來,有時候趁著天黑四處去尋找景翀的下落,可蠍王穀戒備森嚴根本容不得他們四處遊蕩,就算是小心翼翼,還是有兩次惹得苗仁鋒與盧天雲二人中了蠍毒,可好在齊離精通藥理,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處落腳之後,他利用一些藥物解了兩個的毒素。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幾個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靜靜的等待著,一直等到十天之後,才再次出動遊走,而且多方打聽之下,他們發現現在的蠍王穀並沒有像想象之中的那般銅牆鐵壁,他們發現,混跡蠍王穀之人,竟然也不隻是他們幾人,時不時都有人被他們抓捕到蠍王殿之中,幾天下來,幾個人憂心忡忡,今天一早就看到蠍王穀弟子湧湧動動,最後聽說連少穀主都出手了,說抓捕了一個盜花之人,年紀不大,實力高強,最後在十大弟子聯手之下將之製服。現在正押解到蠍王殿等待處置。
幾個人一品味感覺事情有變,按照聶海淵與劉頑的性格,就是拎著家夥直接殺將過去,將人救出直接完事,可他們中間畢竟還有著兩個智囊,齊離與盧天雲兩個人一直比較理智,就算是景翀不在,他們就代表著幾個人的核心,在兩個人反反複複的分析以後,還是選擇了可靠的方式,那就是登門拜訪,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