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穀主且慢!”就在此時,十大弟子之中,又閃出了一人,這人也在三十歲左右,手中同樣拿著鋼叉,他同樣的怒氣衝衝,可明顯的要比謝思吉穩重的多,隻不過他生怕對方吃了苦頭,所以才出言製止了下來。
聽到聲音,謝思吉連忙回頭觀看,看到來人搶在自己的身前,謝思吉的眼睛也變得更加通紅了,“五師兄你…?”
不待他詢問,這位五師兄就衝著他擺了擺手說道,“穀主不在,你就是咱們蠍王穀的主心骨,倘若你有個什麼閃失,咱們蠍王穀不就亂了套了?你且觀戰,讓我來會會這萬蛇窟的老毒物!”
五師兄說著,拍了拍謝思吉的肩膀,很顯然,這幾位平時都是玩的好的兄弟,生死之際,相扶與共。
“嘖嘖,看說這話酸的吧!我說老五,你說這話可真就不對了,什麼少穀主有什麼閃失之類的話?這不是還有大師兄坐鎮的麼?有大師兄在,就算穀主他老人家不在,依舊可以確保蠍王穀萬無一失!”說話的正是之前與齊離有所爭奪的那位三十多歲的青年弟子。他說話冷嘲熱諷的,根本就沒把謝思吉放在眼裏,就連一些普通的弟子都看不過去了,這位五師兄也更加不屑的嗤之以鼻。
“哼,三師兄,你也就是一個隻會動嘴的狗腿子而已,到哪裏你都會見風使舵,攀高附低,快收起你那嘴臉!”五師兄為人正直,最看不慣那些諂媚小人,所以麵對三師兄的弦外之音,他更是毫不客氣的予以反駁。
“伍留意,你給我收回你說的話!”三師兄惱羞成怒,眼看著又要內訌。
“單重良,你想怎樣?”五師兄不卑不亢,毫不退讓。
“五師兄,算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一群小人,早晚都有他們受的!”謝思吉,拉著伍留意,將之拉到了一邊輕聲的說道,同時移轉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環抱當胸無所事事的大師兄杜百若。
杜百若,一位年紀大約在三十八九歲的青年,標準身材八尺左右,一雙劍眉,星眸朗目,連鬢絡腮 的胡子,表麵看起來非常正派,可卻又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甚至於說,這位的眼神之中,還充滿著幾分的邪異。
身在人群之中的景翀看的最為清楚,身在局外的他對於此間的種種也漸漸的了解清楚,雲澤水域五毒具在,五毒爭霸時有發生,唯有謝無傷實力超然淩空於上,所以霸占了多年的血王之位,其它四門當然不服,像老毒物,碧水娘娘之流,起初是忌憚謝無傷的實力,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那麼多年來都相安無事,事無不巧,偏偏會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
很顯然這不是一個偶然,而是人為,包括謝無傷生病這件事,也是疑點重重。首先,謝無傷作為一個高人,先不說實力非常到什麼地步了,像他這種用毒的好手,什麼的風浪沒有見過?偏偏會生病閉關?
況且,蠍王穀一直是四毒眼中的眾矢之的,哪怕謝無傷真的生病,也一定會守口如瓶,穀內肯定是不會傳揚的,可又為什麼四毒門竟然人盡皆知?
其間的種種總結在一起,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內奸,先前被困在山洞之時,景翀就有所分析,如今又看到杜百若的態度,他就更加堅信了這些想法。
同時他敢肯定,這一次謝無傷生病,也必然與這個大師兄有所關鍵。消息也一定是他傳遞出去了,所以,很有可能,他就是內奸。
想到此處,景翀更加深刻的認知到了人心的可怕,權利這東西可真的可以讓人變得扭曲,無論多親的人,多近的人,都又可能在一次次陰謀之中化作烏有……
四目相對,謝思吉卻發現對方目光之中閃現而出的盡是嘲笑與輕視,杜百若一副事不關己,置身度外的模樣,就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是蠍王穀的一員。很顯然大敵當前,他並沒有一絲要出手的意思。
咬了咬牙,謝思吉再次選擇了隱忍,父親閉關養病,蠍王穀大難將至,如今又內憂外患,在這個節骨眼上,雖然說不能夠共同禦敵,但是也絕不能掀起內訌,要不然內外夾攻之下,蠍王穀瞬間就會分崩離析化作烏有。
謝思吉也很無助,但他畢竟也算堅忍,深呼吸了一下,他再次將目光看向了老毒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