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要打起來了!”聶海淵雖然沒有聽個全麵,但也弄清楚了一點端倪,此時的他回過身來衝著劉頑咧嘴一笑,言語間竟然有種幾分慶幸之態。
“打起來怎麼了?你是不是又有什麼歪主意了?”看著聶海淵的表情,劉頑很是疑惑,但出於彼此的了解,對於胖子有時候的想法,他還是非常認可的。
“劉老五,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莽夫,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讓聶大爺為你分析,也罷,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了!”這個節骨眼上,聶海淵還不忘鬥嘴。
他話音剛落就迎來了劉頑的怒目而視,白了他一眼,“廢話真多!”
聶海淵微微一笑,展現出神秘之色,“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們雖然人不多,可完全可以坐看鷸蚌相爭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神神秘秘的話語襯托著聶海淵像一個久利江湖的老神棍,劉頑雖然對於他的做作不滿,但對於他的想法卻異常的認同,“話是這樣說,單憑我們幾個人肯定是顯得人單勢孤了,況且我們此番的目的重點是踩點消息而已,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回去,將此間的信息報告給景翀他們!”
劉頑這個人就是這樣,嚴格律己,做事除了有時候非常衝動之外,但卻非常的中規中矩,從來都不去胡來。他是這樣,可聶海淵卻不是這樣的。
胖子天生就是搗亂的祖宗,當聽完劉頑的話語之後,很快就選擇了搖頭與之否認,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麵,眼神之中充滿了激情,肥大的嘴唇吧唧了片刻,這才說道,“非也,非也,老五你真的太迂腐了,你想想,這一上午我們才走到這裏,倘若現在返回去再搬救兵來的話,時間拉長,我們還能撿到便宜麼?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咱們這一次如果順利將這兩大勢力降服,到時候人前顯貴鼇裏奪尊,那又是多麼的榮耀?”
原來聶海淵這小子一肚子的小心眼,這一次出來,他不單單是想著好玩,更多的還是想要在人前賣弄一下,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他心裏一直都有個坎前一段時間,大家都忙著為自己身上的劇毒而忙活,聽說還幾次差點喪命,因為這些事,這幾天來他一直耿耿於懷,想著自己既然康複了,就不能再做一個廢人!一定要轟轟烈烈的幹一件大事,才能夠襯托出自己的價值,也不辜負大家對於自己的照顧。
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這一次聶海淵顯得信心格外的足,就算是現在麵對比之自己強大無數倍的兩大勢力,他同樣有著將之降服的想法,不得不說這一次有點瘋狂。
劉頑完全被聶海淵的想法驚訝到了,他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提議,就為了一個小小的虛榮心,置身於危險之境,這本來就是不智之舉。
“不行!別忘了臨行前你答應景翀的約法三章!”劉頑有點激動,說話間,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腕。
現在的聶海淵哪裏還是以前的他?當初被毒藥煎熬著,自身的實力都被控製,現在他病體痊愈,再加上黃蓮帝晶的俾益,境界上雖然不及劉頑,可實力上雙方卻已經相差無幾,此番被對方拉著手腕,輕輕一帶,就反轉了出去。
“什麼狗屁約法三章,等到老子立下大功,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就問一句,劉老五,你跟不跟我去。”聶海淵好想魔怔了一般,全身心就一個想法,那就是立功,無論劉頑怎麼強 迫,他就是本著內心不動。
小船上直氣的人咬牙切齒,可劉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無奈之下,劉頑紅著臉就要強行阻攔。“姓聶的,你別搗亂好不?”
他還在極力忍受著內心,可聶海淵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胖大的臉也沉了下來,手中的镔鐵滑柔擔也在船頭一橫形成了防護的狀態,“你再阻攔我,我就急眼了,你若是怕我不攔你,你就在這邊眯著,我自己去。”
說完,聶海淵在不遠處的荊棘之處砸出了一片空地,指著空地示意劉頑躲在這裏。
一看到胖子的舉動,劉頑頓時忍受不住了,他本來就是個紅臉漢子,為了兄弟從來都是兩肋插刀的,如今被聶海淵如此羞辱,臉上再也掛不住了,他輕啐了一下,手中的軟劍抽出,隨即變的麵紅耳赤,“ 我說老七,你再一意孤行,我就替景翀教訓你了! ”
雖然生氣,可劉頑還在顧慮,但是聶海淵一看他抽出了軟劍,胸膛之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出來,手中的鐵擔隨即舉過了頭頂,這兩個人瞬即成為了敵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