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神抿唇一笑,露出了幾分的邪異,揮了揮手,身後的管事人員連忙小跑著出去,一聲鑼響,一號鬥奴場龍城虎牙也相繼敵對而立。
兩個人都是高手,而且兩個人的目光之中也都充滿了殺意,這種殺意漸漸的演變成為了鬥誌,一種不滅的鬥誌。
不過也是,能夠出現在這裏的鬥奴,哪一個不充滿了鬥誌?沒有鬥誌早就死之了場上。
仔細觀察之下,景翀也是一驚,因為他清晰的看到虎牙的身體在顫抖,特別是那隻腿,顫抖的更加厲害,很顯然他在極力承受著痛苦,這種痛苦不僅僅有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但是,從虎牙那不屈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他還在支撐著,因為唯有支撐著他才有一戰勝利的可能,也隻有勝利了,他才能夠活著。
活著,在這個鬥奴場顯得彌足珍貴,再也沒有什麼比活著更讓人期待,可偏偏他們的自由被這滿布的賭徒左右,被滿布的銅臭影響。
所以,他們更知道,也隻有實力才是活著的本錢,也是他們逆襲的本錢。
景翀從這眼神之中看到了許多,不由得內心一番震動,他沒有看錯 ,虎牙在剛剛休息的空隙被人威脅過,他不僅沒有休息,還身負重傷,這就是賭神給予自己的公平。
不由得心生了厭惡,景翀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對麵的賭神,可發現對方在笑,挑釁般的笑。
他很像一拳打出去,把這個可惡的賭神掀翻在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唯有默默的祈禱著虎牙不被擊殺在原地。
冷哼了一聲,景翀走到了窗邊,目光緊緊的盯在了鬥奴場之上,兩大鬥奴分兩旁而立,戰鬥的氣息漸濃,戰鬥一觸即發。
“啊!”接下來,兩個人同時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之聲,猶如撕扯的荒獸般迅速碰撞在了一起。
砰!一聲悶響,兩個人竟然利用如此蠻橫的方式戰鬥,赤手空拳,正麵相對,兩隻拳頭同時擊打到對方的身體,繼而發出悶響之聲。
還好在他們都比較皮糙肉厚,縱然兩個人都用了五成的力氣打在身上,依舊沒有對身體產生太大的影響。
隻不過這樣的互相傷害,還是對雙方產生了一定的衝擊,增加了各自的消耗。
啪啪啪!一口氣,兩個人碰撞了五十多下,如此一來,就算是皮糙肉厚,也抵不住這樣的毫無收斂的攻擊,龍城的身體一個載歪,麵色猙獰,露出了痛苦之色,虎牙則麵色蒼白,額頭的汗珠簌簌滴落,隻不過他始終麵無表情,虎目之中更是流露出一抹寒冰般的堅忍。
“他傷勢加重了!”景翀衝著身旁的翟杏娘說道,同時衝著不遠處的謝思吉使了個眼神,謝思吉會意靠著窗戶就定格在了那裏,他更加重視的觀察著場下的戰鬥。
一連五十多次的碰撞,的確是對雙方造成了極大的消耗,下一刻,兩個人陡然間分了開來,虛空之中幾個翻滾在十丈外停住了身形,這一次他們似乎都不再選擇正麵的硬碰,而是選擇了利用一些招式。
仔細看去,兩個人都在運氣,體內的戰氣突然間膨脹了起來,有一種威壓帶動著風聲緩緩擴散,起初還不是很強,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波波的流水狀能量漣漪更加瘋狂的擴散開來。
忽然間兩個人再一次跳動了起來,一個成抓狀,一個直接成拳狀,插招換式就戰在一處。
起初兩個人招式都非常沉穩,而且大有旗鼓相當的感覺,可隨著時間流逝,腿部有傷的虎牙,明顯的有些力不從心,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種後繼無力的感覺,漸漸的連發招的速度也受到了影響。
而且景翀還發現,二人在打鬥期間,龍城更是故意施展招式去左右虎牙的腿部, 很顯然他早就知曉虎牙腿上有傷,此時更是盯著對方的弱點,不停的發動進攻,時間不大,虎牙的情況就陷入了危境。
“真是卑鄙!”翟杏娘看的心驚肉跳,她恨不得自己下場一刀劈了那個龍城,可鬥奴就是鬥奴,失敗了唯有一死。
極度憤恨的看了鬥奴場一眼,她又用求助般的目光看著景翀,卻發現景翀雖然凝重,但也淡然,他似乎在尋找什麼時機。
扭轉目光,翟杏娘發現虎牙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整個都是被壓製的情況,而身後的賭神等人臉上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下一刻,龍城突然間一躍而起,他周身上下的氣息也在瞬間爆炸了兩倍有餘,如此的氣勢完全將一號鬥奴場覆蓋而住,虎牙整個人依附在邊緣,身體劇烈顫抖著,他好像沒有了抵抗能力,但意誌力卻還在支撐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