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
像打鐵鋪一般的聲音齊刷刷的響起,五柄刀明明看準了景翀所在的方位同時劈砍的,可偏偏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而且伴隨著聲音的落下,五顆人頭也幾乎在同時滑落而下。
噴灑的血紅染了一地,景翀一塵不染的出現在了神秘人身前三丈之處,他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嘴角輕揚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此不堪一擊!”
突然發生的一幕,端是讓人觸目驚心,就算是對麵的神秘人實力不弱,可還是沒有看清景翀什麼時候出手的, 以至於連他用了什麼方法擊殺的五人都沒有看見,如此詭異的畫麵,又怎能不讓人為之驚駭?
“你?你是人是鬼?”神秘人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波瀾,露出了恐懼之色。
“公冶長勳,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我的刀與你手中的劍,原本就是同時較量過的,當初意氣風發的你呢?你不是很強嗎?撩陰絕命劍?三轅劍?你公冶家族強大的法訣呢?你的驕傲呢?”此時景翀的表情,還真的像一個地獄而來的魔鬼,他一步一步的碾壓著,刻薄的言語聽起來讓人心寒。
“景翀,我與你是有仇恨,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當初都不該搶我的風頭,當初如果你學會低斂的話,我麼之間哪裏有那樣的誤會?說不好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公冶長勳真的有點怕了,景翀的恐怖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真的不知道對方究竟怎麼做到的?自己這幾年同樣的非常努力,可偏偏與之的差距越來越大,著究竟為了什麼?
一種不甘與恐懼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非常複雜的表情,他緊緊的盯著景翀,靈光一閃,選擇了拖延時間。
看著模樣,如果想要將景翀順利擊敗,還是需要些手段,又或者公冶家族的幾個叔伯才可以與之製衡。
心中這樣想著,公冶長勳的表情也變得更加奇異了。
“哼,朋友?你這是怕了嗎?鄒倉的死,姬老的死,我父母的死,應該都可以算到你們的頭上,血狼殺,嗬,好高明的手段,還殘忍的陰謀?我黎家坨上百口人命會就此善罷幹休?你是在說笑話嗎?”景翀的內心也非常的複雜,這幾年他一直都沉溺於仇恨之中,雖然有著許多朋友的陪伴,但是那種痛到骨子裏的仇恨,他一刻都不曾忘記,他的冷與狠,完全都是仇恨的驅使。
“嗬,原來是這樣,你潛伏到血刀寨,原來是因為黎家坨的那群賤民,不錯,是我公冶家族與血狼殺動的手腳,他們窩藏反叛,本來就該死,說到血刀寨,更是搞笑,姬血河苟延殘喘,早就該死了,我與叔叔潛伏在那裏忍辱負重,就是想一鼓作氣端了老巢,隻是沒有想到,這些計劃全部破壞在你的手裏,景翀,看來你我也是命中注定的成不了朋友!”
公冶長勳同樣的一陣冷笑,當他話鋒一轉說到“成不了朋友”的時刻,但見他目光之中陡然閃現出一抹狠戾,手中的藍鱗劍順勢一翻,早有一道藍光朝著景翀的下盤攻擊而去。
“撩陰絕命劍”
麵對如此出其不意的攻擊,景翀同樣的為之一驚,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倘若被他劃上,自己雙腿哪能保全?
可他畢竟不是一般人,就在那藍光即將到達的瞬間,禦風訣配合的身法就已經被之條件反射般的施展了出來,原地化成一道殘影,身體輕輕移動,就朝著左側移動了三尺距離。
別小看這三尺的距離,正好躲開了公冶長勳那破壞性的一擊。
站穩了腳步,景翀麵沉如水,緩緩伸出一隻手掌,他冷不丁就朝前一推,虛空之中一道爆破之聲響起,“啪!”火光閃動,一個丈許來大的火紅色掌印悄然成形,一掌劈出,對麵的公冶長勳頓時為之一驚
他完全被這突然的攻擊驚呆了,畢竟對於景翀的了解,他還局限於當初的戰狼刀法,那是一種殺傷力極強的刀法,但是在景翀的手裏也不過是勉勉強強而已,當初若不是對方突然間發瘋,自己的耳朵也不至於被咬掉。
但是現在看來,景翀這幾年沒少奇遇,特別是現在這種奇特的掌印,熟悉之中又透著陌生,更是讓他心生忌憚。
千鈞一發時刻,根本容不得他又絲毫的分差,特別是在這生死攸關的關頭,更不允許他思想分開,再加上景翀的手法極快,轉瞬之間就已經將公冶長勳全然籠罩,一場不可避免的悲劇即將發生。
就在此時,景翀本以為一掌劈下,公冶長勳必死無疑,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一掌拍下去的瞬間,就突然間宛如落入了泥藻之中一般,全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