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公冶長勳的身後傳來,不由得讓景翀為之一怔,“是誰?”
這股氣息與公冶長勳身上的氣息截然不同,內斂穩重,蓄勢待發,這分明就是丹氣之境的強者才具備的氣息,他是誰?公冶家族的人麼?怎麼突然間就出現了丹氣之境的強者?
景翀心中疑惑,同時也有點隱隱的擔憂,他不知道公冶家族究竟隱藏著多少的高手,倘若真的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強大,那麼自己此番前來無疑是以卵擊石,到時候血海深仇報不了,反而白白搭了性命。
但是他又不甘心,畢竟來到清州是他的一大決策,也是外圍血狼王軍決戰勝利的一個重大因素,倘若他打不開清州的口子,這個固若金湯的防禦就很難突破,數以萬計的士兵都可能隨之陪葬。
“好俊的手段,沒想到小小年紀你實力如此雄厚,佩服,佩服!”就在景翀獨自沉思之際,對麵公冶長勳的身後冷不丁走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年紀在五十歲上下,一身白衣,三縷長髯,看起來一副正義淩然的模樣,可眉宇之間卻無形的透露出一抹邪氣,特別是那對眸子,流轉之間殺意必現,一看就知道此人心術不正。
“你是誰!”景翀顯得非常冷靜,他看著對方,冷冷問道。
“公冶清山!”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亞不如晴天一聲霹靂, 頓時讓景翀的腦神經緊繃了起來,公冶青山,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他做夢都會記得,當初屠殺黎家坨的七人之一。
姬炳榮,蔡老三,烏東青,大頭楊,冉光,冉平,還有這個公冶青山,公冶清風的哥哥,公冶長勳的父親,這個殺人凶手,姬滄羽忠實的走狗,血狼殺隱匿的殺手,自己的殺父仇人之一,更是屠殺黎家坨的罪魁禍首。
七個人,烏東青,蔡老三,大頭楊都已經身死,現在活著的,姬炳榮,公冶青山,冉光,冉平,這四個人不是,自己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想到這裏,景翀的眼睛都變成了赤紅色, 一個無名之火直衝頂梁門,原本黝黑的臉也在此時變成了青紫色,身前身後一道紅光,瞬間演變成濃鬱的火焰,火焰更像是一道虛影,頃刻間將他周身上下盡皆籠罩,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壓力陡然釋放而出,刹那間就將整個鬥奴場盡皆覆蓋。
“公冶青山,找你不到,尋你不來,卻不想今天你主動送死,別怪我手不留情了!”景翀毫無保留的釋放氣息,同時一字一語的衝著對麵的公冶青山怒吼,一時間倒讓對方有點措手不及。
隻不過麵對如此強大的壓力,就算是公冶青山也不由得身體一抖,露出了恐懼之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威勢,就連同屬於丹氣之境的他也不由得自愧不如。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調動體內丹氣,一股金色的風波徐徐擴散,漸漸的形成了一股丈許來長的金色光罩,光罩擴散到丈許之後還想繼續擴散,卻發現已經不太可能,因為對麵的火光通天,雖然覆蓋了全場,但是還是擁有著強大的壓倒氣勢,金色光罩身處其中,也僅僅是護住了公冶青山與公冶長勳而已。
“你究竟是誰?”公冶青山極度震驚,他也看著眼前之人有點熟悉,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哪裏見過。
“我是誰?哈哈哈,殺你的人!納命來!”景翀一聲低喝,右手成爪狀,突然間就有一道火紅的掌印朝著金色光罩猛然砸去。
麵對如此強大的攻擊,公冶青山不敢大意,順手從身後抽出一柄尺許來長的金錘,金錘一出,迎風而漲瞬間漲出一丈來長,錘頭猶如車輪,重愈千斤。
大錘輕輕揮動,整個看台周邊十丈之內都顫抖了起來,看這威勢,渾然有著逆流而上的趨勢。
金錘的趨勢雖強,但依舊抵不過景翀一掌之威。
“砰!”一聲巨響宛如宏鍾,巨大的震蕩之力讓那金色的光罩為之劇烈顫抖,身在其中的公冶青山與公冶長勳,同時身體一個栽歪,特別是公冶長勳,縱然有著能量光罩的護體,依舊被震的捂著耳朵大口吐血。
公冶青山身體一晃,穩住身形,大錘猛然間朝著身後一栽“當”的一聲砸在了看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