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如火如荼,雙方爭執不下,景翀勉強抵禦,公冶皇林頻頻發起攻擊,最初的景翀還能夠勉強招架與之抗衡,可隨著時間的流失,這種平衡漸漸傾斜。
他氣喘籲籲的緊握著血王刀,額頭之上大汗淋漓,原本黝黑的臉也在此時逐漸蒼白,嘴唇之上也變得幹枯脫皮。
麵對絕對的壓製,景翀並不好過,他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心中暗道不好,他隻能夠強忍著痛苦苦苦支撐, “再來!”
一連幾波的攻擊,也讓對麵的公冶皇林有了些許的消耗,他雖然看起來淡然自若,但也可以看到那張蒼老的麵容之上露出了虛汗,同時他越打越是心驚,眼前的年輕人不單單博學多廣,招式層出不窮,而且臨場的經驗更是豐富,特別是他那堅韌不屈的個性更是令人深深的折服。
單憑著自己的實力,就算是放眼狼族也足以稱作佼佼者的存在,可沒有想到在這個年輕人的麵前,竟然顯得有點束手無策,更何況自己修煉的“奔狼掌”原本就是傳承之物,丹氣之境說是無敵,也一點都不足為過。
就算是這樣,兩個人打了這麼長的時間,對方除了有過多的消耗之外,似乎還沒有被自己所傷,此子今日不除,假以時日豈不是真的要反出逆天?
公冶皇林越想越是心驚,同時也更加快了進攻的速度,奔狼掌一掌連著一掌,景翀苦苦支撐,渾然有著越戰越勇的趨勢,每一次看到他情況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時候,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撐著他重新挺直了身軀。
血王刀如火如風,純熟的刀法,堅定的信念,景翀咬著牙苦苦支撐,他也在等待,等待著援軍的到來,隻可惜血狼軍遠在外圍,又有誰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呢?
想到這裏,他不免又有些失落,靠不了別人,還是要依靠自己,公冶皇林雖然強大,但是他所依仗的也不過是那神秘的狼形紋路而已,自己找不到破解之法所以才在此與之拚著消耗。
景翀一邊躲避,一邊支撐,同時腦海之中瘋狂的轉動,不斷的分析著對方招式的一點一滴,當他想到“狼形”兩個字的瞬間,突然間好像觸碰到了什麼,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莫不是也是傳承?”
心中猜測之下,腦海中頓時又浮現出了三個大字“虎形訣”!
在這個時刻,景翀突然想起了老 胡給予的飛虎傳承,“虎形訣”,當初自己翻閱的時候並看不出什麼端倪,而且對於虎形訣也給予了最直接的兩種判斷,要麼它就是一種高深的法訣,隻是自己領悟不到,要麼就是它本身就是個贗品而已,也許本來就是飛虎部落的先人們故弄玄虛給予族人的一個念想而已。
但是轉念想想也不太應該,飛虎部落雖然不是什麼大部落,甚至於顯得有點神秘,他們並非狼族之人,可偏偏躲避在狼族的邊緣,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族人更是少的可憐,他們有著自己發展的艱辛,其中也必定真的隱藏著什麼獨特的傳承,隻不過飛虎部落的族人們並沒有得到什麼正統的修煉,完全不能領悟到這種傳承而已。
如今,看到奔狼掌的雛形,不由得讓景翀一陣醒悟,“奔狼掌”“虎形訣”表麵上看去都有著一種相似之處,他第一次接觸,卻又說不出來什麼地方相似。
按照自己翻閱虎形訣記載的修煉,上麵一大部分都是一些有關“虎形”的圖形,這與自己早些年得到的“臆像幻神書”倒有著幾分的相像,隻不過“臆像幻神書”根本不像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自己根本就領悟不到,所以長久以來就將之隱藏了起來。
但是“虎形訣”與之共同所凸顯而出的特性,那就是“形”,不錯就是“形”,這個“形”與“奔狼掌”也不謀而合,二者都是“形”的一種表現。
想到這裏,景翀的心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也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東西,“虎形訣”肯定不是什麼俗物,老 胡也說過,隻有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足以參悟,是不是自己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心中又是一陣胡思亂想,可腦海之中卻漸漸的浮現出法訣上記載的那些圖案,“虎尾三招”,“虎撲十八式”,那熟悉的虎形圖案不斷的在腦海之中回蕩,再結合著奔狼掌的精妙所在,景翀漸漸的沉迷在了其中。
身體機械般的揮舞著刀,他一邊應對進攻,一邊見招拆招分析招式,那種專注與挑戰讓人為之心驚,以至於這麼長時間以來, 公冶皇林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一開始,景翀還是在使用蠻力抵擋,緊接著卻看到他隔三差五的模仿著“奔狼掌”的方式開始擺弄出一些奇怪的姿勢,看似模仿,其實並不相同,因為他修煉的並不是狼族的傳承,而是別派分支的“虎形訣”。
“虎尾三招”“虎撲十八式”似乎就是虎形訣最淺顯的招式,景翀記不得其它,腦海之中唯有這虎形的十幾個圖形,他時而伸出雙手呈現出猛撲的架勢,時而揮動著血王刀朝後一掃,形成了虎尾橫掃的模樣,奇怪的造型顯現的有點詭異,以至於讓對麵的公冶皇林都變得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