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麼認為的,看來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尊敬的血狼王,我祝福你所向披靡,早成霸主!”
說完,翟杏娘再也抑製不住內心,一轉身猛然間朝著另一側的山峰奔跑而去,她一邊跑著一邊顫抖著,單薄的身影看起來讓人心疼,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唉!自古情最傷人心,年輕人,有點過了!”就在此時,陰三公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一聲哀歎,道出了莫大的心酸。
“離別之傷總好過永別之傷,這樣做也是為她好!”景翀眼含淚珠,內心之中也經曆了莫大的煎熬,可他畢竟不是一般人,再痛苦也不會流露於明麵之上。
“你也太小看了愛情的力量,有些人一旦動了情,要麼狠狠的愛下去,要麼就狠狠的恨下去,可不管是愛還是恨,都難逃於真心實意,也許你的好心是感覺對她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陪伴,才是她更需要的,真正的愛情,哪怕是一天擁有,也就足矣!況且你又何必那麼消極呢?還不是有三年的時間嗎?”
陰三公的話語至情至理,也讓景翀有了短時間的動搖,可是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再想到前路的艱辛,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懂什麼愛情,在我的心裏隻有仇恨,等我報了父母血仇,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支撐著我活下來的信念就是報仇,其它的我也不配擁有!”
說完, 景翀一轉身就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原地陰三公搖了搖頭又是一陣哀歎。
回到了軍營大帳之中,忙碌的眾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失蹤了的翟杏娘,有的隻是景翀魂不守舍的模樣,其他人也不敢多問,唯獨聶海淵比較靈動,到了深夜才敢對景翀一問究竟,“老六,翟姑娘呢?”
詢問之中略帶著怨懟,景翀心煩氣躁,可對於兄弟,他還是非常的耐心,“走了!”
簡單的話語,讓聶海淵很是震驚,他猛然朝前一步,瞪大了眼睛說道,“走了?去哪裏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對我說?如今兵荒馬亂的,她一個小姑娘能去哪裏?”
麵對咄咄緊逼,景翀還真有點煩躁,“你就別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你放心,她不會有事,暗中有郝三婆保護,她是她的師父,知道怎麼去照顧她!”
“你……”聶海淵想要發火,可還是壓製了下來,“是不是因為蠱毒的事情?”
他還是人耐不住追問了一句。
“你先出去吧,這件私事你就不要管了,當我還是要抓緊時間修煉法訣,誰知道這一次決戰結果如何!”
吃了個閉門羹,聶海淵氣呼呼的衝出了營帳,門口處一跺腳,然後蹲在黑暗裏生著悶氣。
幾天後探馬來報,狼族王室大軍已有所行動,大戰也進入了最後的衝刺階段,百萬雄獅整裝帶備,大戰一觸即發,緊張的氣氛將整個軍營都襯托的異常的寧靜,此一戰關乎的各個方麵的生死存亡,所以每個人都變得非常的嚴肅。
六軍統帥分六個方位排兵布陣,齊離與李三原五大上王率領大軍開道迎敵,景翀則禦駕親征,為眾將士助威。
終於雙方在台兒山腳下百裏平原處得以相遇,狼族王軍最高統帥就是公冶皇林,手下戰將千員,兵卒百萬,威勢巨大,氣勢滔滔,雙方並沒有過多的交涉,直接就在平原之上展開了惡戰。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理論的了,兵對兵將對將,勝的一方擁有天下,敗的一方就是賊寇,。
那蜂擁的兩片兵海瞬間扭曲交織在了一起,血霧漫天飛舞,哀號遍地流淌。
一片又一片人的廢墟,殘簷斷壁般的支離破碎。倒下的人,眼裏映出妻孩那淺笑著的模樣,隨即成為破滅的灰燼。而那還在揮舞著武器砍殺的殘兵們,隻有絕望的呼喊和幻滅在身盼響起。
戰場的中心,景翀一馬當下,手下七狼將更是抵住對麵的兵將,坐下獦狙獸橫衝直撞,血王刀刀光乍現,一刀劈出就是一條通道。
將軍奮勇,士兵自然不甘落後,大量的士兵猶如洪水一般傾瀉而下,人影宛如收割莊家一般大片倒下。
腥紅的血染紅了大地,覆蓋了河流,喊殺聲震顫了山林,抹平了大地,上蒼垂憐,唱響著末日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