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往日歸塵(1 / 2)

這一次齊離等人都沒有了言語,一個個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景翀,許久之後才聽到他說道,“這一次前往烏州我隻帶三個人,聶海淵,扈毅刀、謝思吉!”

話音剛落,聶海淵就跳了起來,他當然高興,畢竟與景翀一起走南闖北的,兩個人生死與共,況且對於景翀的身體他也非常的擔心,自己學了藥術,最近一段時間竟然也跟陰三公學習起了秘法,雖然學的進程緩慢,但好在也有所收獲,這些對於他們進入烏州似乎都有著幫助。

扈毅刀是個愣頭青,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景翀之所以帶著他是因為扈毅刀性格直爽對自己胃口,兩個人話不多,可做事都幹淨利索,這對於烏州之行也有著幫助。

謝思吉本來就是景翀的徒弟,這幾年看著他不斷的努力,景翀也想帶著他多曆練一下,還有就是謝思吉是個天生的狙擊手,有時候用於防備敵人還是破收奇效的。

這一切拍定之後,景翀就去安排人尋找謝思吉,七兄弟仿佛一下子沒有了話題,營帳之中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要是翟杏娘在就好了,她心細如發,還很會照顧人,相信烏州之行有她陪伴一定非常完美!”聶海淵這個人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景翀這一段鬱悶,還故意的用言語擠兌他。

其實這也不怪聶海淵,身為兄弟,他當然知道景翀內心的苦楚,好不容易幾兄弟聚集到一起大家敞開心扉,他也想借助大家的嘴來勸一下景翀,讓他最好把翟杏娘找回來。

他的話語很快就起到了提醒的作用,眾家兄弟麵麵相覷,最終還是一同說道,“是呀,還是把翟姑娘找回來吧,沒有她在,大家都還不太習慣!”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頓時讓景翀眉頭一皺,他怎麼不知道翟杏娘的好,可是有些東西怎麼能隻是因為好而去不好呢?他確實也動搖過,但決定的東西就不能再改變,至少在自己完好無缺之前。

“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走走,我們明天出發,海淵你對謝思吉說好就行!”景翀衣袖揮動,一下子把天聊死了,他沉著臉將大家撅在了這裏,尷尬的氣氛不言於表。

幾個人又是麵麵相覷,齊離與盧天雲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聶海淵,眼神之中意思明了,不讓他在胡說八道。

聶海淵很是委屈的兩手一攤,一轉身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氣鼓鼓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景翀一個人走到門外,看著天空的繁星不勝惆悵,人世間的悲與歡,離與合似乎都有定數,有時候有些人不得不去放棄,這也是命運。

就拿自己來說吧,少年經曆大變,飽受人間疾苦,原本應該非常渴望有個知熱知暖的人關心著,可是也就因為經曆了大難,他才清楚的明白要保護好身邊人。

翟杏娘與自己經曆了許許多多的生死,在他的心裏早已經將之定義為私有,隻是可惜他還有信念,一個是父母之仇,一個是自己的身體,公冶皇林那麼痛恨自己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為自己解蠱?

與其到時候生離死別痛苦不堪,倒不如讓她死心另尋喜歡,自己注定一個人孤獨,也就讓孤獨下去吧,上天本來就安排了他此生孤單,這一點他承認了。

心中開導著自己,可越想內心越是惆悵,不知不覺間他竟然也哼唱起了小曲,“蒙蒙雲麓,嫋嫋華華。青青樅樹,茵茵人家。漣漣細水,姣姣雨霞。零零草心,悠悠天涯!”

多麼美麗的畫麵,他一生向往人間仙境,可世事無常,讓人厭倦,“零零草心,睹物思人,這首歌應該改改了!”

陰三公不知道何時又出現在了景翀的身後,老人家年紀大了,對於世事的洞察敏感的驚人,景翀在想什麼,他都知道,無形間,兩人似乎成為了“忘年之交”。

“老人家還沒休息!”對於陰三公景翀一直很尊重,所以深施一禮,表示招呼。

“血狼王不也是沒有休息嗎?世間事最難說明的就是情愛,情情愛愛、傷痕累累,有些人明知道會遍體鱗傷依舊會奮不顧身,你都不曾體會又幹嘛非要拒絕呢?年輕人不就應該轟轟烈烈嗎?”

陰三公的話說的在情在理,他不是在勸景翀追回翟杏娘,而是他在用一些道理讓對方釋懷。

“也許是吧,可是我不配!從父母身死全村被屠的那一天,我就注定了孤獨!”景翀的話不多,可言語之中滿是的決然,這也讓陰三公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