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迢迢年華風雨亭,悠悠歲月我獨行。前程不問少年事,往日歸塵了餘生。既然你放下了,就應該將往日歸塵吧!”陰三公哀歎一聲,然後袖袍一揮灑然而去。
景翀似乎明白了許多,前程不問少年事,往日歸塵撩餘生,也許是應該這樣,既然走上了獨行路,就應該拋棄這些俗世的煩惱。
心中豁然開朗,景翀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腦海之中那杏黃段的身影,淺淺梨渦的容顏也似乎變得模糊了,他硬生生將之埋在了心底。
這一夜景翀難得睡的舒心,一直都緊張的心情也似乎得到 釋放,所有的壓力一掃而空。
一大早,聶海淵、謝思吉、扈毅刀就已經在門口等候,今天是他們出發的日子,所有準備的東西也陸續準備停當。
景翀洗漱了一下走出了營帳,出來一看幾人的打扮,他好懸沒笑出來,聶海淵一身皮草,搞的像個莽漢,臉上那道疤痕為了顯得凶惡還故意突出般的刻畫了一下,瞪著眼還真有幾分的威嚴。
扈毅刀扛著門板大刀,斜露著肩膀,滿布虯龍宛如一座黑塔般站在,看起來威風凜凜。謝思吉直接就是頭上插草的一身獵人的打扮。
三個人為了配合出使還真是做足了功夫,如此敬業的態度,著實讓人欣慰。
“老六,你這準備怎麼搞?如果換造型的話,找我聶大爺,如此我們改頭換麵,很容易就混過敵人的眼線!”聶海淵胸口拍的梆梆直響,一臉的自信,連聲音都變了。
景翀搖了搖頭,露出了笑容,“不用了吧,我們繞道炎州,這一路不會與狼族軍接觸,而且我們此行意在速度,所以我打算大家從空中前往,最好二十天之內到達!”
一席話讓三個人一個趔趄,合著自己花了半夜心思打扮的造型白忙活了,他們還激情澎湃的準備大幹一場呢,卻被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這…這樣也好,我們這樣也好,到了烏州,也避免別人欺負我們對吧!”聶海淵可真會安慰自己,一席話說完,另外兩個人也同時點了點頭。
景翀也懶得與幾個人過多計較,袖袍一揮,就率先飛在了空中。
“我還不會飛呀!”聶海淵委屈的說著,看了一眼扈毅刀,這位也搖了搖頭,“我也不會!”
景翀那個泄氣甭提了,一想到這兩位慵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來,“不會飛,學呀!”
一句話說的兩個人頓時懵了,“學?現在學麼?”
“趁著這個機會去學,如果還不會的話,我就也謝思吉一起走了!”景翀冷然一笑,估計用話威脅了一句。
“別呀,就算是學也要個時間吧,飛行這玩意沒有個三年兩年的時間誰學的會?”聶海淵還在尋找借口,景翀則臉色一沉,“半天,就半天的時間,學不會,你們就不用來了!”
“啊?這樣搞不是強人所難嗎?更何況人家恐高!”扈毅刀也大驚失色,委屈的表情讓人發笑。
“我不管,但我還可以幫助你們一下!”景翀麵無表情,說完袖子一揮,頓時二人的腳下起風就這般飛臨在了當空。
“媽呀起飛了!”
“怕!”“怕個錘子哦你!你個大傻帽!”“老六他罵我!”“你們用心一點,我隻教半天!”
幾個人虛空之中罵罵咧咧,很快就飛向了高空,他們沿著清州通往炎州的方向,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景翀嘴裏說著隻教半天,可這二位爺還是整整學了一天的時間,而且身體異常笨拙,有幾次差點墜落下去,也許就是在這種逼迫高壓之下吧,兩個人晃晃悠悠的也算是掌握了飛行的技巧。
聶海淵用心去學其實學的並不算慢,而且他很會嘚瑟剛學會飛,就開始肆無忌憚在虛空揮舞著大鐵擔,一記“倒掖九牛回”還真是有模有樣,可是正當他趾高氣揚的時候,完全忽略了周圍的環境。
其他人都改變了方向一飛衝天,他還在直衝衝的往前揮灑,“砰”的一聲巨響,胖大的身體毫不留情的摔在了懸崖峭壁之上。
突然的變故著實讓景翀嚇的不輕,同時對於這位爺的貪玩,也顯得非常的無奈,摔一下也好,也讓他長點記性!
吭吭唧唧了好長時間,聶海淵這才被景翀救上高空,鼻子嘴的往外竄血,這一次他變得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