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花宴是熱鬧的,表麵上自然是賓主盡歡,這賓主盡歡最高興的是客人,可是主人確實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宮雪墨沉著臉往自己的嘴裏倒了一碗酒,他猛地放在一旁道:“繼續!”
液體倒入碗裏發出了輕快的水聲,宮雪墨一仰脖子繼續喝,結果差點嗆到。宮雪墨大怒:“誰叫你們給本王換醒酒湯的。”
宮雪墨這樣罵道卻看到了沈知雨那譏諷的笑容,宮雪墨不敢吭聲了隻好歎了一句:“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有才之人百裏挑一,這還僅僅是庸才。有才有能的人是千裏挑一,那更是難尋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有膽量的人,萬裏挑一。王爺如今這百花宴是這個效果很正常不是,就當做一個善事讓那群喝不起酒,吃不起肉的家夥們好好吃飽一頓,也算是善事了。”
宮雪墨笑了,他將半碗醒酒湯一飲而盡。沈知雨見宮雪墨吃下了醒酒湯便笑道:“其實王爺真的不用這樣心焦,往年不也是這樣過麼?您現在缺的不是文生而是武將。”
宮雪墨笑了:“本王何嚐不知道這事呢?書生辦事,三年不成。隻不過武將方麵已經有你助力了,所以本王便想要招攬一下文人。以往這可是能打的人的天下。”
宮雪墨的話中充滿了苦澀,難啊,太難了。他千辛萬苦做了這麼多年,忍了這麼多年。手上的力量還是太小了,暗部已成僅能自保,錢糧的供應量也不過是能供應三萬大軍的口糧,至於軍械之類的更是少之又少。唯一能夠讓宮雪墨的心放在肚中的僅有那情報網,那還是父皇特意留下來的。
沈知雨垂下了眸子,如果宮雪墨有宮長煜哪怕一半實力都不會像這樣被動,隻不過沒有如果。因為宮雪墨有這份實力也早早被她和宮長夜聯手打壓下去了,怎麼還會好端端地住在這兒?沈知雨想到這些可能隻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不然自己不會被宮雪墨救下來。
沈知雨想到了自己的情報網,她與宮雪墨的情報網是互通的。隻不過宮雪墨的情報網更主要的是監測後宮,前朝,自己的情報網則是針對邊境,兩者互為倚角。沈知雨的聲音開口:“邊境那邊雖然人員稀少,可是兵力卻強壯悍勇,若是你要征兵不要從這京都入手。”
“喲,水老板終於肯鬆口了,那可是你父親的地盤,讓本王挖牆腳合適麼?”宮雪墨灼灼的目光看著沈知雨,“當初你可是半分不肯鬆口呢?”
“沒有不肯鬆口,而是作為女兒不想讓父親知道我的慘狀。”沈知雨笑道,“而且我沒有幫你,你要去那邊隻能以商隊的形式招募懂麼?”
“懂!水老板當真是一個細心的人,要是宮長夜知道自己丟的是一個金光燦燦的金疙瘩不知道要有多懊悔呢。”宮雪墨笑著朝沈知雨舉杯,沈知雨壞心眼地倒了一杯苦茶進去,讓不慎喝下去的宮雪墨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皺包子。
沈知雨將那茶壺放了下去,周圍的人已經散去了。在她與宮雪墨共商事宜的時候,這些人都會自覺地退下去避免聽到一些不該聽的。沈知雨看了一下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宮雪墨笑道:“既然人都已經散了,你且說一句實話吧?妍貴太妃”
“先皇當時如果真的有意傳位於你,為何不將傳國玉璽給你?妍貴太妃隻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就算有再多人保護,真遇到危險也是……”沈知雨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宮雪墨。
宮雪墨笑了:“父皇自然會考慮仔細的,最不願意娘親受傷害的人隻會是他。”
“那麼傳國玉璽與妍貴太妃有何關係,既然沒有將那東西放在妍貴太妃的身邊,就是說妍貴太妃知道那東西的線索了?”沈知雨疑惑道,“當年先皇病重,是你一直在身旁伺候著的,妍貴太妃閉門不出二十年,這兩人究竟是如何聯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