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病了,不過病的還真是時候了。因為她撞上的那一個血人不是別人,正是何淑妃,而且已經流產的何淑妃。得知此事的雲彩靈懶洋洋地打了一哈欠:“真是可憐呐,被一個那樣可怖的血人給魘了,這一病不知道要耽誤多少事情呢?下個星期她的牌子就要上玉案了。”
言洛聽雲彩靈這般抱怨便笑了:“這樣也好,陛下當初把她弄進來一半是為了美色一半可不是為了針對三王爺麼?如今病了,我們對她好點,然後再去給三王爺賣個好指不定還能得點好處。”
雲彩靈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是,還好這何淑妃是掉了孩子之後跑出去的,不然那蓉才人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言洛笑著稱是,心頭卻為雲彩靈慶幸,若是那個孩子真的保下來了自家這位主子想必也傷了根本了吧。
雲彩靈笑眯眯地說:“讓太醫院多顧著蓉才人一點,好藥能上就上,現如今是病美人可是日後說不得那就是陛下心頭上的肉了呢?”
“喏!”言洛看了一眼笑得愜意的雲彩靈,聲音帶著一些酸楚,自家主子過得太難了。
沈知雨一直做著噩夢說著胡話,宮長夜過來看過幾回,不過見沈知雨燒得實在厲害就略坐坐就走了。小桃紅也趁機說自己要照顧沈知雨不好伺候順帶推遲了他的牌子,並且說什麼時候沈知雨好了,她就什麼時候來伺候宮長夜。宮長夜更加是興致缺缺,不過他不是喜歡逼人的主兒,這情事講究的是兩廂情願可不是逼迫。宮長夜隻好點頭答應了,不過心裏的那筆帳卻記在了何淑妃的頭上。
宮長夜離開後,沈知雨才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無神的雙眼看了一眼小桃紅,小桃紅連忙靠進來問:“你如何了?”
沈知雨側了側臉低聲道:“還好,不過這後宮怕是不平靜了,你也趁機退下來吧。”
小桃紅笑著道:“放心,我已經講明白了,你什麼時候好我就什麼時候侍寢。”
沈知雨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她又問:“你看到了?”
小桃紅自然知道沈知雨問的是什麼,她苦笑著點點頭:“看到了,那模樣比你那時候還慘呢。”小桃紅是被那一聲尖叫聲弄醒的,當她看到那兩眼呆滯,麵容青紫的女人時險些沒有嚇昏過去。那一個可怖的女人或許會成為她的噩夢吧。小桃紅想到那一身帶血的衣服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太可怕了。
沈知雨咳嗽了一聲:“四妃那邊是什麼反應,他們是怎麼處理的。”
小桃紅喂沈知雨喝了一口水,見沈知雨的氣色好些了她才慢慢道:“貴妃不管事,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如今更是稱病不起了。賢妃叫嚷著要為淑妃報仇,至於德妃,那就是一尊菩薩,什麼話都不說,問什麼也不答。”
沈知雨冷笑了一聲,還真是和她猜測得差不多,隻不過淑妃所圖不小,不是其他三妃找往常的做法能夠糊弄過去的。以賢妃的手腕和性子,恐怕這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如今她和小桃紅這兩隻小蝦米還是不要摻合的好。沈知雨低聲道:“我們就守著汀蘭閣哪裏也不去,無論旁人問什麼,我們都說嚇壞了,不知道。”
小桃紅點了點頭:“你且放心吧,你還不信任我麼?”
離開汀蘭閣的宮長夜來到了雲彩靈的沉水宮,雲彩靈剛剛喝完藥,臉色蒼白看著就楚楚可憐。宮長夜看著這樣的雲彩靈突然想起他們初遇時候的模樣,雲彩靈隻不過一身鵝黃色的襦裙,她拈著一束梅花輕嗅著像是一個誤落人家的小仙子。那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烙進宮長夜的心中,他下定決心無論日後對不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他都要好好地護著她。宮長夜揮了揮腦子中的回憶,他沉聲道:“淑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