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簽文(1 / 2)

被雲彩靈惦記著的宮雪墨正在一座山門旁,墨一看著這荒山野嶺的忍不住皺眉了:“這就是德源寺,也太破舊了吧。”

“你管它做什麼,敲門去。”宮雪墨拿扇子敲了敲墨一的腦袋吩咐。

“喏!”墨一點了點頭上前去敲門。

“阿彌陀佛,老衲等候施主多時了。”一聲佛號讓正準備敲門的墨一唬了一跳。墨一驚恐地看著宮雪墨,宮雪墨也蹙起了眉頭,這裏是德源寺的山門,離得最近的建築也有三四百米,這樣遠的距離竟然能傳音入耳,這老和尚的武功恐怕比那燕翊還要高上一籌,世間能人隱士當真是多。

宮雪墨剛準備拱手應答,那山門在那老者的聲音落下那一刻開門了。強大的勁風讓宮雪墨忍不住皺眉了,這內力還真是駭人了。宮雪墨給埋伏在一旁的暗衛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才踏進了門檻內。

這荒山崎嶇,宮雪墨大約走了四百米左右的山路才來到了老者所在的地方。入目的僧人有著一把烏黑濃密的絡腮胡子,長得一臉凶相,可是聲音卻是祥和的。這樣的反差還真讓宮雪墨有一些意外,宮雪墨朝僧人行了一禮:“閣下可是行枯大師。”

僧人笑著點了點頭,他仔細端詳了宮雪墨的容貌笑了:“囚鸞之子果真是人之龍鳳。”

宮雪墨心頭咯噔一下,又是囚鸞,娘親為何是囚鸞?宮雪墨笑道:“大師,敢問囚鸞是什麼?”

“哦,看來已經有人去找過你母親了,不過看你麵相還未喪母呢。可是你娘親身懷有孕了?”行枯大師笑道。

宮雪墨聽到這話,心髒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這家夥是怎麼知道的?範妍悅將這消息瞞得死死地根本沒有人能夠打探出來可是這老僧隻一個照麵就道破了所有秘密?宮雪墨心中暗暗折服,他笑道:“家母身懷有孕,為了家母的安危,在下特意求問行枯大師為何會有人要取家母的性命?”

“不,不是取她的性命,而是護她的性命。隻不過護不住了,隻能護胎兒了。”行枯大師樂嗬嗬地笑道,聲音帶著一絲頹喪。

宮雪墨更加不懂,行枯見宮雪墨一臉焦急的模樣他笑了笑:“你想知道囚鸞是什麼,老僧也不好多贅言,囚鸞之命,命主青鸞,孕帝星。因此囚鸞孕天子,亂世將終。”

宮雪墨的心髒跳得更快了,這行枯大師說的話簡單明了,娘親的命格如此貴重是不是就是父皇強擄娘親的原因。宮雪墨按捺住了心頭的不安:“那麼,這件事有誰知道?”

行枯大師笑了:“三王爺,知道這件事情不多,可是也不少,隻不過不敢動罷了。當年囚鸞的命是我看著簽文判的,如今還真是沒判錯啊。那範大人為了讓女兒免受苦楚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可是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宮雪墨聽行枯大師這樣說,心頭更加愕然,他不曾想還能從旁人嘴中聽到外公的名字。宮雪墨啞著聲音問:“您所說的範大人?”

“範文圖大人,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不幸,隻能說橫加阻擾必遭天遣。”行枯大師搖了搖頭,他的手裏拿過了一本簿子,上頭密密麻麻的都是梵文。行枯大師將那本簿子放在了宮雪墨手中,宮雪墨有一些不明所以,行枯大師有一些歉疚地說:“若是你能找到範文圖大人的墓,就將這本簿子燒給他吧,拜托了。”

宮雪墨應了一聲,他忍不住問:“那麼我娘親的簽文究竟是些什麼,我能否知道?”

行枯大師笑了笑:“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宮雪墨隻好閉了嘴,他歎了一聲轉身就走。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就不必在這兒多浪費了時間了,可是他卻被行枯大師叫住了:“這位施主請留步,老衲還有一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