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深平時應酬雖多,酒卻一向喝得不多,所以酒量隻能算一般,這會兒又是空腹喝酒,還喝得那麼急,酒又烈,以致第二瓶酒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他就趴在吧台上,人事不省了。
言襄見他倒了,放下手中喝了一小半的龍舌蘭,買了單,便扶著他出了酒吧。
好在靳廷深的跑車就停在酒吧外,言襄吃力的將他弄上車後,就近叫了個代駕,跑車便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溫哥華酒店內,此時正熱鬧著。
楚鬱的大哥楚牧先代表楚父和自家當眾致了辭,答謝了賓客,再由壽星公楚父敬了大家一杯酒,大家隨即也回敬了壽星公一杯酒後,生日宴會便正式開始了。
對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言佐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低聲問言沐:“襄襄都去洗手間這麼久了,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兒了?”
尤其他剛才特意四下看了好幾圈,都沒看到靳廷深的身影,言襄對靳廷深的心思雖然一向掩飾得很好,言佐卻是從小就最會察言觀色的,何況他還感同身受,所以言襄的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再想到今天言襄說什麼也要跟來,就算靳廷深與沐沐沒有希望了,他也不能再做言家的女婿,不然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怎麼傳,言佐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那樣的事情發生。
言沐倒是胃口極好,“大姐都那麼大的人了,楚鬱家酒店的安保也一向是出了名的,能出什麼事兒,說不定是有什麼私事耽擱了?大哥別著急,再等等吧。”
葉肅北笑著附和,“是啊言大哥,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剛才他和言沐言佐說話時,紀亦明帶著楚鬱過來了,聽得他和言沐居然是朋友,便把他拜托給了兄妹兩個照顧,“這家夥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放眼全場,除了我他居然一個熟人都沒有,偏偏我又要幫著招呼客人,哪有空陪他?讓他一個人坐,周圍全是不認識的人,又實在有些可憐,現在我總算可以放心了。”
楚鬱則悄悄跟言沐咬耳朵,“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極品的?我老公跟他認識都好幾年了我也不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你和他還真挺有緣的哈,要不收了得了?”
讓言沐掐了一把,才齜牙咧嘴的和紀亦明走了。
於是葉肅北就更有理由一直跟言沐待在一起了,雖然紀亦明不過來,他也一定會厚著臉皮一直跟著她,但能名正言順,當然更好。
至於言襄的心思,就算他事先什麼都不知道,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她,因職業的關係,也足夠他看出點兒名堂來了,何況他事先還知道言襄對靳廷深有想法,當然對言襄更沒好感,巴不得她跟靳廷深鬧出點兒什麼來,一個不作不死,一個徹底涼透。
言佐還是很著急,“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還是看看去吧,不過我不方便進女洗手間,要不沐沐你跟我一起去?”
言沐見言佐是真急,明白他是怕出了什麼事兒,他不好跟言老爺子言老太太交代,誰讓他既是當大哥的,如今又是唯一沒有言家血脈的,隻得放下筷子:“那好吧,我跟大哥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