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一起去了洗手間,可惜裏裏外外都找遍了,也沒看見言襄的影子。
言佐眉頭皺得更緊了,撥打了言襄的手機,不出所料的關機,他想了想,對言沐說:“沐沐,能讓楚鬱跟酒店的人打個招呼,調監控看一下襄襄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酒店嗎?”
最重要的,是看言襄是一個人離開的,還是……
言沐忽然嚴肅起來,“大哥,不用麻煩楚鬱了吧,她今天本來就忙。至於言襄,腿長在她自己身上,她也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誌,我們就算盯得住她一時,盯不住她一世,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我相信她無論如何,都一定會做成的,你說呢?至於爺爺奶奶那裏,若真出了什麼不可收場的時,你放心,我一個人承擔。”
“沐沐,我不是怕承擔責任。”言佐忙說,“我隻是不想爺爺奶奶氣壞了身體,不想你不開心。”
心裏已經明白過來言沐當初為什麼會一口答應今天帶言襄一起來楚父的生日宴了,她隻怕是在故意給言襄製造機會,讓她作死,才好把爺爺奶奶心裏對她僅剩的感情,還有血緣的天然羈絆,統統都給作沒了。
可她恨言襄他能理解,靳廷深卻跟她這麼多年的情分,就算真不是愛情,就算二人剛才已經鬧翻了,她也不該任由言襄去拉靳廷深下水才是……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言沐微微一笑:“我知道大哥是關心爺爺奶奶和我,沒事兒,當初爺爺生日宴上那麼大的打擊,他和奶奶都挺過來了,以後情況再壞,難道還能壞過那一天不成?我們還是快回大廳去吧,我們兄妹三個都不在,讓人怎麼想?”
這麼多天她一直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就是因為她知道,隻要她給言襄一定程度的自由,不用她做什麼,言襄自己就會上躥下跳,手段百出的自己不停作死的,她隻要在她作得快要不可收場時,痛打落水狗就夠了。
至於靳廷深,上輩子是她‘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在先,他才會跟言襄走到一起的,當然不是他的錯,那她就要看看,這輩子他還有什麼理由為自己辯解。
言佐便不再多說,跟言沐一起回了大廳他們的桌子。
之後一直到宴會結束,言襄和靳廷深都沒有出現,言佐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讓侍應生把自己的車開了出來,“沐沐,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吧。葉先生是開車來的,還是?要不要我送你?”
葉肅北倒是很想厚臉皮讓他送的,可他的確開了車來,也還有正事要辦,隻得笑著說:“我開了車來的,多謝言大哥。沐沐,你就和言大哥先回去吧,回頭空了記得打給我啊。”
言佐對他的自來熟已經麻木了,笑著點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再會。”
又等言沐給他道了別,兄妹兩個便先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