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你可就猜錯了……
言沐暗忖著,小聲道:“奶奶,就算大姐真是去看她媽媽了,母女天性,這也是人之長情,您就別生氣了。等她回來了,也別罵她好嗎,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呢,您不顧及她的感受,總不能也一點不顧及爸爸的感受吧?”
言老太太冷哼:“我顧及他們的感受,那誰又顧及我的感受了?說來說去,都怪你爸爸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總之你就別管這些了,我和你爺爺自有主張,我們給了她明路的,她自己不走,怪得了誰?”
正說著,言佐下來了,言沐也就順勢打住,和言佐一起用了早餐,開車去了公司。
此時言襄已經堅持和靳廷深分開,在一家路邊的精品服裝店裏在挑選衣服了。
趁試衣服時,她忙打了電話給孟芳澤:“媽媽,拍到了嗎?”
孟芳澤在那邊聲音也壓得很低:“放心,拍到了,很清楚,報社的人和媒體的人我也已經聯絡好了,你就等著明天全城的人都知道吧。”
言襄仍不敢放心,“人可靠嗎?我怕等不到明天,消息已經傳到爺爺耳朵裏,根本發不出去了。”
上次她身份曝光時,是因為事發突然,且事發後言老爺子和言老太太隻顧著生氣,才讓媒體得了機會報道言家的“豪門密辛”,可也隻過了半天,所有相關的消息便都銷聲匿跡了,可見言家勢大。
這次卻要到明天新聞才能發出去,夜長夢多,她實在沒辦法不擔心。
孟芳澤道:“我也怕消息傳到那老不死的耳朵裏,讓我們功虧一簣,所以找的人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你就安心吧。”
所謂“秦檜還有仨好友”,孟芳澤這些年的身份雖一直見不得光,她娘家那邊也什麼助力都給不了她,憑借著自己的心計手段,再加上背靠言連愷這棵大樹,這麼多年下來,她在s市還是累積起了一定的人脈,所以才有底氣這麼說。
言襄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們現在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了,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明天新聞一出,廷深哥肯定會知道是我搞的鬼,就連昨晚上的事,他也肯定會認為我是在有意算計他,說不定會就此恨上我,又怎麼可能還會愛上我、娶我呢?媽媽,我越想越覺得這次我太冒險了,萬一……”言襄說不下去了。
萬一到頭來她沒能當上靳太太,又已錯失了當王太太的機會,還把爺爺奶奶徹底得罪死了,可就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希望和退路都沒有了。
孟芳澤聽不得女兒這副畏首畏尾的樣子,低聲嗬斥她:“哪有什麼萬一!他有證據證明是你搞的鬼嗎?他最多也就懷疑你而已,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怎麼才能讓他相信不是你在搗鬼,你也是受害者了。男人的耳根子都很軟的,關鍵看你怎麼說怎麼做,你要是連最基本的讓他相信你都做不到,就趁早死了想以後、想更多的心,也趁早死了跟言沐鬥,拿回本該屬於我們母女的一切的心!”
“男人的耳根子都很軟,那爸爸怎麼至今都不信光盤的事是言沐在陷害我們,至今都不肯去見你呢?”言襄囁嚅。
孟芳澤冷哼一聲,“他不是不相信我,隻是更怕那兩個老不死的,更怕他們說到做到,把一切都給言沐,讓他一無所有而已。不過我不會讓他再躲我多久了,最遲明天,我一定會讓他去見我,不然我就去言氏大樓找他,隻要我和他見了麵,還不是我讓他怎樣,他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