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雖然在民間和江湖上名頭崛起,奇才輩出,民間百姓趨之若鶩,青城派因此也擠身於修真界和江湖上的四大門派之一,但是您也知道,青城派畢竟有點邪性,有點妖氣,大華國的皇室貴族和名門旺族,一般是不往青城山派送弟子的。其母與夫人言談之中也露出過一些念想,是想找個機會,在紫陽、青陽、或青雲三個名門正派之中擇門拜師的,隻是至今沒找到機緣罷了。”
“既然如此,勞煩侯爺回去捎句話,就說青陽派也歡迎貞兒姑娘入山修真。”
“如此多謝了!”侯爺急忙起身再度拱手相謝。
“侯爺不必客氣,秋白之日,青陽派派人前來接人入山。”
三天後,正是秋白之日。貞兒姑娘卻是於前一日,被其功滿關開的母親白五娘意外地接往青城山去了。
天明伊始,寧國侯府裏就如過節一般熱鬧了起來。先是將軍府裏的左右偏將、前鋒營參將、驍騎營參將、各部校尉等一批軍人前來,紛紛為三公子要喜入青陽山道賀;接著是奈何城的城尹、城尉、城曹等一批本城官員;然後是附近東海郡的一批要員;後來連鎮守荊城的荊王爺也派次子許崇孝從八百裏外的荊州城飛馬趕來。
“青陽山仙使到!”
眾人在熙熙攘攘間,就聽到廳門外有人高聲唱喊,廳裏頓時一片鴉雀無聲。侯爺和夫人急忙起身去廳門外迎接,但見管家李安陪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翩翩公子走了進來。
“這是侯爺!這是夫人!”管家引見道。
“見過侯爺!見過夫人,在下乃青陽山弟子梁青山,特奉掌門師尊和師伯大上尊之命,前來迎接三公子和貞兒姑娘。”
“仙使一路辛苦了,先請廳內歇息。”
廳內諸人一一見過。但見這位年輕的仙使,腰裏佩著一塊碧色青透的玉玦,人如玉樹,麵如白玉,眸若明星,聲若金鍾,溫文而雅,謙謙有禮,頓時吸引了一廳人的目光。
“請問仙使是何方人氏?”落座以後,侯爺關切地問。
“在下本是嬰梁山人氏。”
“嬰梁山以西,乃當年文帝爺禦封皇六子世襲罔替的梁侯之國,梁國侯三代以後遂以國為姓。今聽聞仙使也貴姓梁氏,莫非與當朝的上卿梁國侯梁大人有些淵緣?”
“那是家父!”
“啊呀!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一眼看來就覺得是人中龍鳳呢!”侯爺讚道,接著又問。“不知公子在家中排行?”
“我是家中長子,未入山前,府內府外就一直喚我梁山伯。”
“梁山伯?”
“正是,但我八歲就離家入山修真,如今一晃三十年了,倒是師傅給起的道名叫習慣了。”
“仙使,今天的情況有點變化,那位貞兒姑娘,去不了貴派了。”侯爺歉然道。
“為何呢?”
“其母親昨日功滿出關,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當天就帶著孩子回青城山去了。”
“無妨!”仙使雖然大感奇怪,但是聲色未現。“我回去稟報給掌門尊上和大上尊就是了。”
“看腰間那青青的玉玦!年紀輕輕竟是四階道士!”有人在遠處大聲驚喊著。
廳裏頓時一片嘖嘖稱讚之聲。
大人們感歎生子當學梁上卿,夫人們都讚歎擇婿當擇梁仙使,小姐們都渴望嫁人當嫁梁公子,公子們就剩下暗中嫉妒或心中羨慕了。
“侯爺!侯爺!”管家又喊著疾走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
“侯爺,二爺回來了!隻是穿著打扮實在是奇怪!”後半句壓低了聲音,但身旁的人也依然能聽到。
“哪個二爺?”
“就是您的親弟弟!當年咱府上的二公子啊!”
“二弟!”侯爺驚道,雙目圓睜,“他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