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我夢中有一團碧色的輕霧從東邊飄來,飄到東邊變成了紫色呢?原來都是那個青衣牧童的後輩啊!”
“青衣牧童?青衣牧童是誰啊?”萬青葉反問道。
“你們紫陽派和青陽派的老祖宗是誰啊?”老者問著,這才站起身來。
“你是問我們紫陽派和青陽派的開派老祖青道道尊?”祝英台問。
“什麼開派老祖?不就是這湖邊的一個放牛童子嗎?”老者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這瑤池邊上的放牛童子?你怎麼知道的?”祝英台問。
“因為那個放牛的童子,還是我陪著師傅一起召來的。”老者眼望著遠方,眼色迷離。
“啊!”四人不由地一起發出了一聲驚呼。這麼說,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村夫一樣的老者,至少是一位一千多歲的老壽星!一個一千多歲的仙俠!
“當時啊!我們也是師徒四個人,三個少年、一個小姑娘,比你們都還小。我是老大,負責最危險的事——打獵捕魚;老二負責山坳裏那一塊地的耕種;小姑娘是老三,負責織布洗衣、摘果做飯;最小的負責放牛、砍柴、采摘山果。”緇衣老者悠悠地回憶起往事。
“你們是怎麼到這兒的?”孟薑好奇地問。
“我們都是很小的時候就先後到這兒來的。據師傅講,是因為我們的氏族因受盤古王的保護保佑,整個氏族免受的族亡的大劫後,被氏家氏族作為‘還願’的‘靈禮’而送來的。剛來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拜師,而是跟著廟宇的主持,幹些雜活,共同守護著這‘盤王殿’。後來主持又將我們收為徒弟,閑著沒事時,師傅就教我們一些修煉之術,修身煉體。”
“如此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小師弟最先受不了這空山之中的寂寞,率先跨出這山禁之中,後來聽說去了紫陽山,開山創派,自成一宗。”
“十年以後,紫陽派的盛名傳進了這‘盤王廟’,三師妹看見這個往日不屑一顧的放牛娃出去都開山立派了,也決定出去闖蕩一番,最後到了青城山落下腳來,掛起了‘青城派’的門牌。”
“如此又過了十年,二師弟最終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性,也出去遊曆四方,最後去了青雲山開派立宗。”
“最後師傅也開始攆我了。我說別攆了,我這一輩子就留在這山側水畔,守著‘盤王廟’終老世間了。師傅坐化飛升之前,將那把掃把和那根銀棍傳給了我,從此我就成了這廟宇裏的主持,接過為盤古王守神守魂的職責,一直守到今天。”
老人也許是真有點寂寞了,淘淘不絕地把上麵的故事自言自語般地講述了一遍。
“前輩,”梁青山恭身道,“您既是一位活神仙,肯定也是一位天神般地武者和修真者,你就沒有收徒傳藝?”
“五百年前我曾收過兩名童子,後來年齡越來越大,心也懶散了,看到有緣者難免指教一些,卻再也沒有正式收徒。”
“前輩,鳥危峰和無跡峰雙峰巔頂上那個偶爾一現的大盤鍋是怎麼回事啊?”萬青葉好奇地問。
“你們看到了?”老者也很驚訝。
“是的,前輩,我們看到了,隻是轉眼之間它又被雲霧吞沒,再也看不見了。”
“知足吧!你們這就夠幸運的了,別說一般人都攀不上來,找不到這兒,就是找到這兒,一般也沒有親眼目睹的福氣。因為那個神跡一年顯示不了兩三次,幾乎始終都迷失在那雲遮霧罩裏。”
“前輩!那神器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
“這個我就無從知曉了,上千前?還是上萬年?也許更久,更遙遠。”
“前輩!您就沒有爬上那峰頂看一看摸一摸?”祝英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