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煞宗此刻大火肆虐,人人都在奔走呼號救火,就算李笛拉著越女劍從眾人麵前大搖大擺跑過去,也沒人注意管他。
偶然經過一處馬廄時,李笛忽然靈機一動,牽出兩匹馬,與越女劍各自乘坐一匹策馬奔行,但見夜風與火焰在身旁匆匆掠過,馬蹄踏地駛出骨煞宗。
足足奔行一個時辰後,確認已經遠離骨煞宗暫時沒有危險了,李笛這才放下心,喚停住馬,與越女劍稍作修整。
越女劍至此忍不住好奇,問:“小笛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被在冰牢中發現梁宇師叔的屍體,然後殺害梁宇師叔的壞人還現身脅迫我們嗎?”
李笛道:“我長話短說吧,不過說來話又長了,師姐當日被那壞人打傷後,整整昏迷了一個月時間。”
越女劍驚訝道:“什麼,居然過了這麼久!我感覺就像睡了一覺一樣。”
李笛滿臉苦笑,心想:“你這一個月是睡過來的,我可是擔心壞了。”
“一個月裏,那壞人逼我為他默寫出我掌握的身法仙訣,我寫出假的仙法給他,豈知他修煉了之後走火入魔,在剛才神誌錯亂瘋了一樣,我抓準機會就帶你逃了出來。”
李笛說的話虛虛實實,依照煞季行的囑托完全沒有提及他的存在,而且基於某些原因,李笛不願告訴越女劍那壞人正是煞無極。
越女劍拍掌笑道:“妙妙妙!小笛子你好聰明,不過想想也是,隻有白癡傻子才會聽從壞人的話,給他默寫出真正的仙法呢!”
李笛聞言尷尬至極,暗想:“師妹你這樣罵我是白癡傻子真的好嗎?那時若不是煞無極以你的安危做脅迫,我才不會老老實實給他默寫仙法。”
隨即越女劍又問:“不過小笛子你沒事吧?默寫仙法可是要遭到天譴報複的。”
李笛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關懷詢問,心中不由暖洋洋的甚是舒坦,道:“我沒事,我給那壞人默寫的是假的仙法,天譴就算要報複也報複不到我身上。”
越女劍道:“那就好,我們趕緊先找個地方洗澡,我聞著自己的身體都臭了,想想自己一個月沒洗澡就覺得惡心!”
李笛一怔:“洗澡……我們?”
越女劍鄙夷的看著他:“你想不想洗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一定要洗了。”
隨後兩人又騎馬走了一段路程,找到一處湖泊,越女劍讓李笛在旁邊為她守著,她自己則是跳入湖中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李笛站在岸邊,聽著身後的水流聲,難免臉紅耳赤心猿意馬。
等到越女劍洗完澡後,換做李笛跳入湖中,越女劍站在岸邊為他守候,李笛每每想起師妹已在這湖中先洗了一次,便相當於自己是在用師妹的洗澡水洗澡,其中旖旎曖昧,令李笛恍恍惚惚魂不守舍,嗆了好幾口水,咳嗦聲引得岸邊的越女劍大笑鄙視。
當真是少年彷徨,多情應笑我。
李笛從湖中捉了幾尾魚上來烤,與越女劍並排坐在篝火旁,微微火光映照在他們二人臉上。
“小笛子,你說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裏?”越女劍忽然問。
李笛一愣,道:“不是應該回泰清派嗎?我們失蹤了一個月,師父師娘肯定擔心壞了。”
越女卻是麵容故作不悅,沒好氣道:“小笛子,你也太不明白我的心思了,既然爹和娘已經擔心了一個月,再多擔心一個月又何妨?我現在機緣巧合好不容易脫離爹娘的約束,一回去肯定又被他們鎖在山門裏了。”
“我才不要天天呆在山門裏枯燥的修行,我要借助這次機會行走仙海,就像大師兄當年一樣,離宗三年五載,再歸來時便是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了,我也要去幹出一番大事,回來變成一個蓋世女俠,讓爹娘和大師兄都對我刮目相看!”
越女劍得意道:“小笛子,我是沒你狡猾啦,那日竟敢偷溜出宗門,現在你若是害怕的話,你想回去就回去,但可別向別人出賣我。”
李笛心情低落,想:“你不想回去,還不是受了大師兄的影響麼,你隻是一心想做出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給大師兄看罷了。”
李笛道:“我沒有害怕,既然師姐不想回去,我便陪師姐遊曆仙海一段時間好了。”
越女劍喜道:“好樣的小笛子,我果然沒看錯你,嘻嘻,小時候我們都說我們的夢想是長大後當一個行俠仗義四方遊走的英雄,現在就去實現我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