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辛柔兒溫柔典雅的性格,她是萬萬不會跟別人講訴自己拜堂這種私密難為情的事情,但她實在忍不了別人對李笛的誤解與栽贓,故此才將李笛與純不愛的結拜經過,以及她與李笛的拜堂一事,原原本本當眾講出來。
女本柔弱,為妻則剛。
此刻李笛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辛柔兒已是傷心欲絕生無可戀,她的想法很單純,倘若李笛真的遭遇不幸,她便要力證李笛的清白,不允許任何人誤解他,而後殺了陸勇等人,最後再自刎殉情。
死誌萌生,辛柔兒無所畏懼,哪裏還會在乎自己的聲譽清白?與李笛的婚事當眾說了也就說了,況且辛柔兒與李笛雖是被迫拜堂,但辛柔兒根本沒有絲毫的不情願,她心裏早就暗暗的將自己許給李笛了,被純不愛逼著拜堂實是順水推舟,真正將名分落實下來。
與李笛拜堂,辛柔兒完全不後悔,更不會覺得委屈,反而她每念及昨晚的拜堂種種,心中便湧起強烈的火熱甜蜜,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此辛柔兒自然不會對別人遮掩她與李笛的婚事,不管是誰來問她,她都會大方承認她是李笛的妻子。
但此刻聽聞越女劍反駁她與李笛的婚事不算數,辛柔兒卻無法回答她,幾日前來落劍城的路上,李笛與辛柔兒發展成無話不談的密友,將他與越女劍之事告知了辛柔兒,辛柔兒也從而知道李笛喜歡越女劍。
可現在她已經成了李笛的妻子,導致辛柔兒如今每看越女劍一眼,都會生起複雜難堪的心思。
辛柔兒語塞良久,對越女劍認真緩慢道:“我與李笛大哥被迫拜堂,算不算數隻有我們兩個才能說!”
越女劍聞言又急又怒:“你……”
“師妹,無光緊要的事情暫且不爭。”段子絮拉住越女劍,對辛柔兒問道:“辛師姐昨晚與李笛師弟成親之後,第二天早上怎麼又會和純不愛出現在落劍城中?”
辛柔兒:“純不愛給了那些村民許多銀子,跟村民一起將宴席吃到快淩晨了,村裏所有的雞鴨等牲畜都被殺光,純不愛沒有肉吃不盡興,對李笛大哥說:“義弟,你雖然敷了殘花敗絮粉,但前胸後背兩處刀傷還未好透徹,身體畢竟還是有恙的,哥哥知道你今晚成婚迫不及待想和弟媳洞房,可身體要緊啊,這樣吧,我們到落劍城裏給你和弟媳再補上一桌喜酒,吃到第二天中午你身上的傷就痊愈徹底了,那時再與弟媳洞房也不遲。”
李笛大哥想在落劍城裏尋到機會擺脫純不愛,便答應了他……”
“胡說,李笛哪裏想擺脫純不愛了!”先前質疑辛柔兒的那名蜀山弟子突然暴喝出聲,痛恨道:“我們一眾師兄弟和德行師叔上了春風樓後,可是目睹李笛與純不愛談笑風生把酒言歡啊!”
“當時德行師叔詢問李笛為何與純不愛同一桌飲酒,李笛竟然開口喝罵德行師叔,並叫師叔滾,李笛若真如你所說是被迫跟純不愛結拜的,那他當時的行為你又作何解釋?”
辛柔兒聽他如此質問自己,當即惱火回應道:“李笛大哥隻怕你們會慘遭純不愛毒手,所以才出言不遜,想第一時間把你們罵走,可哪知你們居然這麼笨,都沒有領會出李笛大哥的良苦用心,還一直糾纏不休!”
“李笛大哥期間暗示你們好多次,要你們去把泰清派的掌座長老找來,或是把始終山的長老找來,要想對付純不愛,至少要三位長老聯手才有一定勝算,但李笛大哥的暗示你們同樣一句都沒聽出來!反而一直出口辱罵李笛大哥,我那時真是要被你們氣死了!”
眾人聞言一陣錯愕,特別是那位與辛柔兒對峙的蜀山弟子,被辛柔兒這番話給說的目瞪口呆。
難道當時的隱情真如辛柔兒所說的這樣?是自己等人蠢笨,誤解了李笛當時的用意?如此一解釋,倒也解釋的通,不過……
那名蜀山弟子忽然一怔,捕捉到了某樣極關鍵的點,連忙譏嘲道:“李笛最後為了維護純不愛,向德行師叔挺身應戰,難不成這也是對我們的良苦用心麼?”
不提這事還好,聽他說到這事,辛柔兒頓時火冒三丈,怒道:“當時那師叔不自量力向純不愛出手,李笛大哥為了救他性命,當然隻能挺身替純不愛應戰了!”
“李笛大哥昨晚與純不愛交過手,他憑借一腳玄奇身法尚且都不能在純不愛刀下撐過數十招,而當時麵對那師叔的咄咄攻勢,李笛大哥卻能一連躲過上百招,孰強孰弱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