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啟德聞言略做放心:“那就好。”
卓啟凡道:“我現在就為李笛師侄打散那股真元。”
說著,卓啟凡貼放在李笛胸膛上的手掌微微發力,將真元傾注入他體內,攪散另一股封住李笛五識六感的真元。
片刻後,卓啟凡驚疑一聲,道:“越掌座,我怎麼感應到李笛師侄本身體內具有一股品質極其陰寒的真元?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修煉的不是你們泰清派的仙法?”
越啟德怔了怔,很快淡淡笑道:“小笛有他自己的造化,倒不需要我這個師父為他操心。”
卓啟凡聽他說的點到為止,而且修行仙法實屬個人隱私,便沒有再多問下去了,但心中仍是對李笛所修行的仙法存有疑惑,據他的認知,普天之下品質如此陰寒的真元,應該隻有骨煞宗的冰封三千裏才能與之比較吧?
隨著卓啟凡出手,漸漸的,李笛臉上有了幾分表情,眉頭微微皺成一團,似是有些痛苦的模樣,一直緊閉的眼皮微微跳動……
這時,大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越女劍一路從人群中擠到屋子裏來,急切道:“聽說你們找到了小笛子,他在哪裏?”
越女劍的這句話落入李笛耳中,似乎使其受到了什麼觸動一般,李笛的兩隻眼睛頓時大大睜開!
望著眼前的許多張麵孔,李笛臉上先是表現出迷惘之色,隨即看到剛剛擠進房門裏的越女劍後,聲音沙啞詢問道:“師妹……剛才是你在叫我嗎?”
越女劍大喜過望,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徑直快步走到床邊,一邊笑一邊哭,道:“我們找了你二十多天都沒你的下落,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李笛聞言卻是表現出比越女劍還欣喜的樣子,激動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
“師妹你終於願意理我了,我還以為你為了跟大師兄在一起,真就要一輩子不理睬我,師妹你知道嗎?就因為你不理我,我便像死了一樣痛苦,我現在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就算下一秒馬上讓我去地獄我也甘心了!”
李笛二十多天裏斷斷續續的昏迷著,此刻初次恢複意識,精神恍惚,隻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故此一張嘴就將自己的心裏話對越女劍說出口,經曆了一番生離死別,對越女劍的愛戀之情爆炸遞增,更是大膽的直接將她的手緊緊抓住,絕不會輕易鬆開。
然而,李笛的這番心裏話落在秦一劍、落秋葉、越啟德等人耳中,卻是惹得眾人目光異樣不自然。
其中風騎語、道果兩位始終山長老,忍不住偏頭看向辛柔兒,見她臉色煞白,一副黯淡失神的模樣。
越女劍啐道:“呸呸呸,你活的好好的,幹什麼去地獄,你要是去了地獄,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李笛連道:“我說錯話了,師妹在哪裏,我就去哪裏!”
眼看兩人的話語越說越曖昧黏糊,越啟德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幹咳一聲,詢問道:“小笛,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是否有哪裏不舒服?”
李笛這才注意到越啟德等人,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失態,忙鬆開抓住越女劍的手,回答道:“不勞師父牽掛,我感覺很好,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柔兒!太好了你也沒事!我還擔心你和琴輕師姐會遭遇不測,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我放心了。”
辛柔兒從他話語中聽出對自己濃濃的關懷,心裏隻感覺甜蜜蜜的,隨即也不介意他先前對越女劍的親密舉動了,這時又聽秦一劍出聲笑道:“當時辛虧有李笛師侄拚死保護我的女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等救命恩情秦某沒齒難忘,日後李笛師侄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大可來蜀山找我。”
這番話無疑是秦一劍對李笛的人情承諾了,房門外的眾人聽著紛紛心生羨慕,要知道秦一劍身為大夏國第一仙門蜀山的掌座,實乃當世絕代強者之一,能得到他的這一人情承諾,李笛日後哪怕遇到天大的難題,秦一劍也會出麵為他擺平!
李笛一怔,他此前並未見過秦一劍,不解問:“不知前輩是誰?”
越啟德提醒道:“他便是我以前跟你們提及過的蜀山的秦掌座。”
李笛恍然大悟,忙抱拳道:“晚輩見過秦掌座。”
秦一劍擺手道:“賢師侄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落秋葉忽然微笑詢問道:“李笛師侄失蹤了二十三天,可知道當初是誰救的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