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後,越女劍大致的將房間收拾一番,因此段子絮一進廂房並沒有看到女兒家貼身衣物那樣令人感到尷尬的東西。
“大師兄稍坐,我去給你倒茶。”
段子絮道:“不勞師妹麻煩,我隻是單純過來看看你,李笛師弟現已經平安被人找到,你也不必再牽掛擔憂他了,我這些天見你因為李笛師弟的事情而憂愁的形容憔悴,心中很是不忍。”
越女劍紅著臉道:“多謝大師兄關心。”
段子絮淡笑道:“我發現師妹如今對我越來越客氣了,我關心你本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又何必要謝我?”
越女劍隻覺得他話中另有所指,頓時更加臉紅,忙給他倒上一杯茶水。
段子絮抿一口茶水,讚道:“好茶,師妹煮茶的手藝越來越純熟了,還記得你小的時候總愛讓我喝你煮的茶,你那時煮出來的茶又澀又鹹,我不忍拂你心意,隻好一口將茶水都喝了,你見狀開心的又蹦又跳,還說你以後煮的茶都給我喝,我當時聞言心中暗道不妙,現在反倒是要偷著樂了。”
越女劍扭捏道:“小時候的事情,大師兄還提他幹嘛,是故意要取笑我麼?”
段子絮道:“我怎麼會取笑師妹?隻因為師妹小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每次我遊曆仙海回來,你總都纏著我,要我給你講訴仙海上的種種傳奇事情。”
越女劍不好意思道:“那時候是因為爹總在我耳邊念叨,說大師兄在仙海上行俠仗義誅殺壞人,闖下一片赫赫威名,我那時候不懂事,聽爹說的隻覺得大師兄極為厲害,便對大師兄心生敬仰佩服。”
段子絮自嘲道:“師妹話裏的意思是,那時候不懂事覺得我厲害,現在懂事了便覺得我不過如此了?”
越女劍忙澄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懂事後反倒越發明白大師兄的厲害了,大師兄所做過的一件又一件事情,誅殺過的一個又一個壞人妖獸,困難程度遠超常人想象,我以前和小笛子玩耍聊天時,每每念及大師兄都會望洋興歎,隻覺得這一輩子都比不上大師兄了,當時我和小笛子還一起許下心願,希望我們長大後都能成為像大師兄那樣的英雄豪俠。”
段子絮笑嗬嗬道:“這麼說來,李笛師弟如今倒是實現他兒時的心願了,這次他智鬥純不愛,勇殺煞無愁,還娶了辛師姐如此一個佳人良配,五仙聯盟弟子人人對他推崇至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聲更是流傳到仙海,前段時間我許多仙海上的朋友都來傳信詢問我,問那大名鼎鼎的李笛是否真是我師弟。”
越女劍聽他大肆讚揚李笛,就好像是自己被他讚揚一樣,心中十分喜悅高興,但同時也頗為在意段子絮先前所說的一句話,反駁道:“大師兄可是說錯了,小笛子與辛柔兒拜天地成婚,純屬逢場作戲,哪裏能算得了真?”
段子絮狐疑道:“李笛師弟與辛師姐那日雖是被迫拜堂,但他們難道不是兩情相愛嗎?畢竟那天在酒店裏,我和師妹都不小心撞見他們在床上親熱歡愛,而且辛師姐被純不愛擄走的那天晚上,李笛師弟還跟她當街親吻,這不是直白的將戀情公之於眾麼?我在來找師妹的路上,還聽幾位始終山的弟子討論說,他們要為辛師姐補辦一場婚禮。”
越女劍聽的俏臉發白,貝齒緊緊咬住嘴唇,段子絮每一句話都言之有理,都說在重要的關鍵點上,導致她根本無話可說。
段子絮見她神情有異,便岔開話題道:“不管怎麼說,李笛師弟能平安回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他與辛師姐的事情模棱兩可,我們暫時不提他,說說師妹你吧,你真是粗心,那日你嫌青鋒劍沾了壞人的血髒了,便棄了青鋒劍,可你怎麼連我們二人的配飾吊玉也一起棄了?”
越女劍一怔。
“我之後厚著臉皮,跟師父開口將吊玉要回來,將其從青鋒劍上取下,重新綁在柳葉劍上。”
說著,段子絮打開他手中長長的方形木盒,一柄纖細精美的寶劍安安靜靜躺在木盒裏,往四周折射著鋒銳刺眼的光芒,那枚半心型吊玉便係在劍柄的把手末端。
段子絮道:“這柳葉劍是我以前的佩劍,我曾用它斬殺黃莊三凶,以及太古湖中的千年蟒妖,一共伴隨我渡過五年歲月,得到師父助我煉製成的紫霞劍後,我本想將柳葉劍就此封藏住,日後當作回憶來緬懷,可如今師妹棄了佩劍,我正好可以將柳葉劍轉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