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坦誠相對(1 / 2)

辛柔兒想方設法的為李笛開脫,自我安慰。

“我身為李笛大哥的妻子,自當信任李笛大哥的為人品性,而且李笛大哥對我一片真心熱愛,我也要至死不渝回報他,不能再懷疑猜忌李笛大哥了!”

想到此,辛柔兒眼眸中滿是堅定神色,又在房內坐了一會兒,忽然抑製不住對李笛的思念之情,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跟他說話,向他訴說自己這些天對他的思戀。

情念一起,辛柔兒便無法再安定下來,在椅子上坐了又起,起了又坐,往複七八次,忽而心中一想:“雖然李笛大哥的傷勢需要靜養,但他要是餓了渴了怎麼辦?我這時候不去照顧李笛大哥,又會有誰去?”

有了理由去見李笛,辛柔兒喜不自勝,隨即跑到廚房裏生起炊煙,一連燒了五樣好菜,將其裝進籃子裏,動身前往蜀山藥堂。

此刻時值正午,蜀山弟子大多都在房內午休凝煉真元,故此辛柔兒一路走來,很少有遇見蜀山弟子。

半盞茶後,辛柔兒來到藥堂,裏麵僅有幾個雜役在打掃清潔,辛柔兒穿過大堂,前往李笛靜養所在的廂房,玉掌探出,剛要敲響房門時——

“怎麼樣小笛子,我削的多肉果好吃吧?”

越女劍沾沾自喜的聲音忽然從房內傳出,辛柔兒下意識一頓,手掌僵硬在半空中。

“好吃!一口果肉下肚,就好像吃下千年寶參一樣,我渾身上下哪裏都有勁了!”

越女劍故作不喜道:“亂講,哪裏有你說的這麼誇張,你胡說八道也沒有個底線。”

李笛道:“我可沒有胡說八道,多肉果雖是多肉果,但師妹為我削果肉,我看著心裏十足喜歡高興,也便感覺是在吃千年寶參一樣了。”

越女劍眉開眼笑道:“你真有這麼高興嗎?”

李笛道:“有的,有的,我騙誰都不會騙師妹你。”

越女劍道:“現在廂房裏就我們兩個人,你還叫我師妹?”

李笛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半坐在床上,擺出一副抱拳行禮的姿勢,肅穆道:“李笛師弟在此見過越師姐!”

越女劍頓時被他這副模樣逗的花枝亂顫,嘴裏“咯咯”笑個不停。

辛柔兒在房外將他們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俏臉此刻蒼白的令人感到心疼。

隻聽越女劍在房內笑了一會兒,嗔怪道:“同門那麼多位師兄裏,就屬小笛子你最為油嘴滑舌了,娘說油嘴滑舌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對誰都這樣,我看小笛子你就是個壞東西!”

李笛道:“這真是師母對我天大的冤枉啊,我油嘴滑舌不假,但我從來隻對師姐一人油嘴滑舌,對其他女子都十分矜持有禮的。”

越女劍哼道:“你對其他女子真的都是矜持有禮麼?不見得吧!你敢說你對辛柔兒沒有說過類似油滑的話?”

李笛愣了愣,隨即道:“我跟柔兒是好友關係,就算我有對她說過什麼話也僅僅是出於好友的立場。”

越女劍目光一冷:“那你就是有說過了?”

李笛遲疑不決:“好像有吧……”

越女劍頓時起身翻臉道:“好你個小笛子,果然是個壞東西,我還在這裏削多肉果給你吃,你怎麼不叫你的辛柔兒來給你削!”

辛柔兒聽聞此言忍不住,將要推門而入時,忽然又聽李笛解釋說:“師姐你誤會我了,我與柔兒隻是尋常朋友,非親非故,我憑什麼讓她來給我削果肉?”

越女劍冷笑說:“你都跟她拜天地成婚了,還叫非親非故?那我這個師妹就更不敢跟你攀上關係了。”

李笛卻是連忙澄清道:“師姐說的哪裏話,我與柔兒拜天地,就像是我跟純不愛結拜兄弟一樣,怎麼能算得了真?”

廂房外,辛柔兒呆立當場,兩行清淚劃過她白嫩的臉龐。

越女劍聞言冰冷的臉色好轉了幾分,試探問他:“你也覺得不算數?”

李笛篤定道:“不算數,當時事出從急,我為了保住柔兒,才答應純不愛,跟她假拜堂。”

越女劍又問:“既然拜堂是假,那你有沒有喜歡辛柔兒?”

李笛苦笑道:“我當然沒有喜歡柔兒,我與柔兒隻是純粹的朋友關係。”

越女劍道:“當真?”

李笛道:“千真萬確,我騙誰都不會騙師姐你的。”

說到這裏,越女劍臉上的一層寒霜已經消失不見了,重新坐回椅子上,道:“我偏偏不信你的話,既然你說你沒有喜歡辛柔兒,跟她隻是純粹的朋友關係,那我就把你跟她之間的事情仔細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