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又在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宇文瀟哭訴我的不是,你能不能哭的有點創意?!
總是那一個腔調兒,我聽了耳朵都長繭子了!
“貴妃怎麼又來了?”宇文瀟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皇上……臣妾的爹,被餘姑娘氣的……”
“咋?死了麼?”我摳著小耙子上的漆漫不經心的問。
她哭的更厲害了,妝都花了,活像個鬼!“皇上,您看看這餘姑娘,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皇上可得給臣妾做主啊!”哭的這叫一個肝腸寸斷,我的五髒六腑都直翻騰。
吱噶,吱噶。
我拿種花的小耙子撓著牆。
刺耳不?鬧心不?還嘚嘚不?我的心現在比這耙子撓牆還鬧心呢!
“餘姑娘,本宮見你對皇上還算真心真意,想當初還真有心想讓皇上納你為妃,現在一看,本宮當時真的是瞎了眼了!”
別整的自己好像可無辜了似的,有錯的都是別人,是我瞎了眼才讓你嫁給宇文瀟的好不好?
“娘娘可別這麼說,您若真有心讓皇上納奴婢為妃?那奴婢為何現在還是個宮婢呢?如果娘娘真的那麼好心,為何宰相大人口口聲聲的叫奴婢妖女?娘娘可是要知道,奴婢與皇上定情在前,您插足在後,當初若不是您對皇上的真情感動奴婢,奴婢也不能下定決心與皇上決裂!沒成想,娘娘才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
一陣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沙石,險些迷了眼。
“皇上?”皇貴妃雙眉微蹙,坦胸漏背處,波濤洶湧,跌宕起伏。
“皇上,您看到她這樣以下犯上,還能如此縱容嗎?”沒理了吧?就開始攻擊宇文瀟,這就是你博取同情的套路?!
宇文瀟白了我一眼,示意我別再說了,萬一她再猝死,他這個皇帝就得下崗!
“宛若啊,宰相大人如何啊?”
又開始梨花帶雨的博同情,“回皇上的話,家父在李太醫的診治下,已經緩和過來了,不過還需要靜養!”說罷,瞪了我一眼。
“既然宰相大人身體不適,那這幾天就不要再上朝了,你也別在這吵吵嚷嚷的了,還不趕快回去照顧照顧他?菲雪也別與皇貴妃再吵嚷了,她爹被你氣成那樣,理所應當有點兒脾氣!回去吧,啊。”宇文瀟一背手,回雨菲閣了。
皇貴妃咬著唇,一語不發,卻在喉嚨深處哽咽著。
我暗暗的覺著,這或許不是什麼好兆頭。
恐怕暴風雨要來了。
我走上前,將手裏的那個種花用的小耙子塞進皇貴妃的手裏,“來,拿著,心刺撓的時候,掏出來撓撓。”我也轉身回屋。
身後隻有那皇貴妃氣得直跺腳的聲音,還有小耙子被扔在地上的甩的叮當響。
我像個跟屁蟲,一溜煙兒的跟著宇文瀟回了房。
“我說皇上,就這麼把皇貴妃攆走了,好麼?”
“有什麼好不好的,反正都攆走了,難不成還叫回來啊?”
叫回來?我看不必了吧?到時候不得學孟薑女哭長城啊,非得水漫雨菲閣不可!
雖然我還想多活兩天,但是,相必這事兒不太可能啊!
“那,那宰相大人會不會又發動群臣罷朝啊?”
“嘶,我說餘菲雪,你以前做什麼事兒從來不想後果,今天這是怎麼了,婆婆媽媽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我還不是為了你的江山社稷,要不當初為啥讓你娶宛若!不過,宛若的高興與否真的牽連著江山社稷的話,估計他們一家的死期也就不遠了,哪朝哪代的皇帝是讓人牽著鼻子走的?更何況宇文瀟!
“皇上——皇上——”
這又是咋的了呢?我就納悶了,皇上在我這兒待一會兒,一百個人來搗亂呢?你們都是故意的吧?
我又抬頭看那弓箭手,那弓箭手卻若無其事的打著哈欠,抹著眼淚,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叫喊聲,嗯,我敢肯定,這回不是那弓箭手。
“皇上!”門外有人拍門,聽聲音是李公公。
宇文瀟聞聲走去院中,我也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果真李公公點頭哈腰的進來了,拂塵四處亂掃,抽在我裸露的皮膚上,有些疼。
今天的陽光足的能把人從白雪公主曬成包黑炭,所以,我特意拿手遮了遮,好歹,這也能擋點太陽不是。
“餘姑娘,今天這是怎麼了?還遮了半張臉呢?”
“曬臉!”我答。
李公公一怔,順便剜了我一眼,我招你惹你了?曬臉又不是賽臉,還不讓人說了啊?
賽臉啊你!
“什麼事兒啊?”宇文瀟不耐煩的問。
“出事兒了,宰相大人正攛掇著各個大人,讓您與皇貴妃娘娘早些誕下龍嗣!要不然對不起列祖列宗,群臣又商議著是不是要罷朝啊……”李公公這心,操的是細碎細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