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這個流氓不好惹!(1 / 2)

一襲紫袍晃晃悠悠就到了我的眼跟前,一把折扇,扇的自己直打噴嚏。

我想,這麼白癡的事兒,除了他,宇文燁,也沒誰了。

同是一個爹生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你看你的兩個哥哥,雖然人家身體不大好,時常起不來炕,有可能那方麵不太行,所以把老婆休了,但人家到底是皇上啊。

另一個,幕後皇帝,聽政攝政,一娶七八個,雖說這娶得不是青樓賣/身的,就是舞坊賣/藝的,這好歹也能使喚不是!兒女成群,承歡膝下,多麼令人豔羨!

你看看你自己,啥啥不是,就有一身的痞氣,當然,我知道這是你們宇文家遺傳的,因為你那皇帝哥哥比你遺傳的多,要不為啥人家是皇帝,你啥也不是呢?

這種痞氣,我起名曰,段秀痞。

跟段秀都一個德行!

“你……你……怎麼……”宇文澈看到他相當的驚訝,直結巴。

我想,這是恨鐵不成鋼的一種方式。在大街上偶遇如此不爭氣的手足,覺得顏麵盡失吧!

宇文燁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又揮了揮扇柄,“二哥這是幹什麼?瓔凡怎麼就睡著了?”他拿扇子又敲了敲宇文瓔凡肥嘟嘟的臉。

“困了自然就睡了,你怎麼出來了?”宇文澈這話說的,好像他是潛逃出來的似的。

“這整個炎天國都是咱們宇文家的,我出來走走怎麼就不可以了?”小詞兒整得挺硬啊?

“二哥,你看這天兒也不早了,瓔凡也睡著了,你是不是該回府了?”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自己的親哥哥,真正的幕後皇帝,竟然敢說這種話,就不怕他不念兄弟之情,發動千軍萬馬,將你府邸踏平?

宇文澈竟然一改常態,平日裏冷若冰霜,言語毒辣苛刻的樣子蕩然無存,現下完全不是那頭趾高氣昂的雄獅,而是一隻溫順的貓咪。他看看坐在地上的我,往王府的方向抻了抻腦袋。

我依舊坐在地上發呆,“幹嘛?脖子抽筋了?用不用我幫你抻回來啊?”我白了他一眼,拍拍屁股,準備拎起地上的東西。

宇文燁用扇子拍了拍我的手,“放下,放下。”

怎麼著,你想幫我拎?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麵出來了。

“來,二哥。”宇文燁把係上帕子的東西,放在宇文澈的另一個肩膀上。

看起來好像進城務工人員,左肩扛著個麵口袋,右肩扛著一堆幹糧。

搖搖晃晃,像去逃難似的。

“二哥,你一路走好!”宇文燁擺擺手。

宇文澈無奈的皺了皺眉,“你應該多休息的!”

“我怕休息多了,該沒的都沒了,什麼都趕不上熱乎的了!”他笑嘻嘻的扇了扇扇子,又打了兩個噴嚏。

宇文澈扯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對我說,“早點回來,王府關門可早,要是回來晚了,你就等著睡大街吧!”轉身走了!

什……什麼意思啊?這麼就把我留下了?憑什麼啊?

“喂,喂,王爺,等等我啊!”我剛要追,就被那登徒子一把拽住。

我回過身,衝他那白淨淨的臉就是一巴掌輪過去,沒成想,他卻用扇子擋下,一手將我擒住。

“喲,沒想到,還會點兒花拳繡腿?我喜歡!如此美好的夜晚,可別辜負了,快快隨我泛舟湖上!”我真沒想到,這登徒子言語輕佻也就算了,竟然武功也高強?!

完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個流氓不好惹呀!

一葉扁舟,悠悠的行於湖麵,一隻竹篙,泛起陣陣漣漪,一壺清酒,散發著陣陣的餘香。

點點燭火,隨波逐流,輕輕敲打著船舷。

而我,正蹲坐在船頭,一手托腮的打著哈欠。

“餘小姐何不坐下與在下品酒賞月?”他衝我舉了舉酒杯,杯中倒映著圓月。

我又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公子玩笑了,我本就是個粗人,也不懂得什麼賞不賞月的,不如公子把船靠岸,我給你找個醉紅樓的姑娘,據說那裏的姑娘別說賞月了,個個都會吟詩作對……”

“嘖,我還真對醉紅樓的姑娘不太敢興趣!既然餘小姐無心賞月,那你自便即可!”他對著月亮對飲。

“真的?”我喜出望外。

“嗯。”他答。

“那勞煩公子將船靠一下岸……”

“靠岸?那多耽誤我賞月啊?”

“那我怎麼回王府啊?”

他又開始搖扇,陶醉的像吸了毒的狀態!“餘小姐可以遊過去啊!”他收起扇子指了指對岸。

我把牙咬的咯吱作響,我要是能遊過去,我還用你啊!

我一屁股又坐回船頭,吹著涼風。

可我依舊困得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