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琰呆呆地看著慢慢向自己走過來的懷清,直到她走到自己麵前,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她,隻覺得滿眼芳華,不可逼視,低下頭,道聲“清兒,這些年你可好?”
看著大公子低下頭,懷清也覺得心痛,時間終究使兩人變得陌生,初遇他時他是那麼意氣風發,堅毅果斷,再遇時又是那麼溫情款款,而如今他的眼角卻多了化不去的憂傷,想著這一切變化,隻覺得心神煩亂。
石泉看到師妹心神不寧的樣子,便上前攔在大公子和懷清中間,道:“師妹,夜深了,你耗費真氣太多,還是先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議。”
懷清點點頭,道:“大夫人病情我已暫時控製,但是徹底治愈的辦法,還需要我研究之後再行定奪。”
大公子看她麵有疲倦之色,便也道:“清兒,你先休息吧,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
石泉送她回住處,路上清問道:“師兄,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石泉不解,道:“師妹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想讓大公子徹底死心。”
“師妹,你想好了,丟掉這樣一個帥氣多金又重情義的如意郎君不覺得可惜嗎?”
懷清聽出石泉口中促狹的意味,不禁瞪大了雙眼,嗔怒道:“師兄再胡說我告訴師尊去!”
石泉連忙討饒,心中卻樂開了花。隻要清兒心中能放下大公子,那麼自己與她朝夕相伴,總有機會可以走進她的內心。
第二日清晨,大公子來到懷清的房外,聽說她和大師兄到花園中練劍去了。來到花園,果然見到兩人正在習劍,一個矯若蛟龍,一個翩若驚鴻,配合十分默契。看到這樣,心中不覺頗為忌妒。石泉已知道他躲在暗處,待兩人練劍結束時,故意去牽懷清的手。大公子再也無法忍受,徑直來到兩人麵前。
“大公子早呀!”石泉看他走過來,並沒有鬆開牽著懷清的手,滿臉得意與嘲弄。
大公子並沒有理會他嘲弄的表情,徑直走到懷清麵前,目光落在她頭上的一支白玉簪上,而後深情款款地望向她,道:“清兒,六年了,你還是戴著我為送給你的白玉簪!”僅僅一句話卻如一記重拳狠狠打在石泉臉上,看著石泉尷尬的表情,懷清也忍不住在心底發笑,看來久居山上的師兄和久經商場的大公子相比還是嫩了點。
眼見師兄落了下風,懷清隻好冷了臉,淡淡地問道:“大公子這麼早起來,應該不是為了找我敘舊的吧?”簡單一句話卻已有了拒人千裏之外的意味。
大公子愣了愣,隨即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道:“清兒,不知道是否找到了根治這種病的方法?”
“我也正要為此事去找公子,我在古書上看到這種病,此病乃是痢,由濕熱所致,積於腸胃,則正為邪阻,脾胃之運行失常,於是飲食日益停滯,化為敗濁,膠粘腸胃之中,並且排泄物汙染水源,或者經手汙染食物,經過多次傳播,形成疫病。以辰砂、黃芩、黃柏、炒地榆、金頂龍牙草各15克,炒山楂、炒麥芽各30克,車前草10克,白術30克。水煎服,日一劑,分兩次服完。除了金頂龍牙草,其餘草藥倒是常見,就由大公子派人采購,我著人煉製成藥丸,分發眾人,可以暫緩病情進展。隻是金頂龍牙卻是罕見,生長之處極為隱秘,必須機緣巧合才能尋得,我和師兄即刻出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