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修遠雖然參加了院試,可卻並沒有參加這一場的春闈考試。
李修遠是極為有主意的人,雖然他的先生都說他的才華都足以在春闈中考得一個好名次,可前世李修遠覺得他需要曆練一番,才有把握在殿試中脫穎而出。
而等到三年後,李修遠準備充分決定要參加春闈的時候,李父卻因病去世了。原本婆婆餘氏就對剛剛守完孝而嫁到李家的顧寧十分不滿,覺得她是個克親之人,才會使得顧家的人死的死瘋的瘋。而李父的死徹底激起了餘氏所有的不滿和怨恨,原本就對顧寧冷淡的態度變得更加刻薄起來。
而李修遠雖然沒說,可顧寧卻知道他是將他母親的話聽進了耳中,守孝三年,聚少離多的夫妻兩感情早已冷淡如冰。
因此,等到顧寧聽到李修遠尚了昭寧公主的消息時,她雖然憤怒,卻並沒有其他人想象中的吃驚與失落。她與李修遠,一開始就夾雜著太多的東西,兩人的最後的決裂大概是命運使然。
即使五皇子極力地要將這場春闈舞弊風波壓下去,憤怒的仕子們卻在李修遠的領頭下,聯合上書伸冤。
這次被舞弊鬧劇牽扯到的不僅是家世普通的仕子,還有家世底蘊深厚的書香之家。他們對李修遠這個金陵第一才子的才華一向欽佩,最後都同意了李修遠的倡議,最後決定聯名上書。
皇子府裏,五皇子見事情朝他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一向自命不凡的他終於慌了。
他將所有的幕僚集中在書房裏,要他們盡快商量出應對之法。
隻是,幕僚們都清楚這次的春闈科舉鬧得太大了,要想壓下去,就得壯士斷腕,五皇子這一派恐怕要大受打擊。而即使如此,天下的讀書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五皇子的欲蓋彌彰,更何況是一向心思深沉的永晉帝。
五皇子見他的幕僚們都跟鵪鶉似的,氣得一手將書案的文房四寶掃落在地上,聲音嘶啞而憤怒地道:“都啞巴了,本殿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平日裏不是很有主意嗎,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啞巴了?”
下首的幕僚先生們驚得身子一顫,麵麵相覷,卻不敢出聲直麵五皇子的怒氣。
倒是人群中一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幕僚先生不屑地看了一眼範先生,陰陽怪氣地道:“殿下,這事情可是範先生惹出來的。範先生不是一向自詡聰明嗎,怎麼,現在卻要我們為他收拾爛攤子了?”
黃齊一向嫉妒範先生受五皇子信重,平日裏拿範先生沒辦法,如今見他終於闖出大禍來了,也不管場合合不合適,就這樣幸災樂禍地諷刺了出來。
五皇子聞言,如狼般狠厲的目光掃向範先生,看得出來,他對範先生的耐心已經差不多用盡了。
範先生淡淡地掃了一眼不懷好意的黃齊,才上前一步,沉吟道:“殿下,為今之計就是將您從這件事摘出來,讓陛下相信您是被陷害的。”
五皇子眼睛微眯,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範先生見五皇子沒有打斷他的話,就知道他是聽進了他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