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四皇子此次的算計不可謂不聰明,可同樣的,陛下也不是心思簡單的人。隻要我們有辦法讓陛下相信這次的春闈科舉舞弊,完全是四皇子為了栽贓您,而一手操控的,你就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反擊回四皇子。”
五皇子即使是一開始沒想打這次是誰算計了他,可經過這些天,他也查到了一些端倪。
他倒沒想到,他這個四哥會如此卑鄙無恥。
五皇子不耐地道:“你說得簡單,那父皇怎麼才會相信本殿是被冤枉的。”
事情沒暴露出來,他的那些手段還可能隱蔽,可一旦所有事情都攤開來,很多事情就很顯然了。
範先生自信地一笑道:“殿下,要想讓陛下甚至是天下百姓相信您是被冤枉的,也不是沒有辦法。”
其他幕僚驚疑地看著範先生,到了這個地步,範先生竟然還能將五皇子從此事脫身出來。
而黃堅更是不屑地一哼,裝模作樣。
五皇子也不信,可如今也沒其他辦法,他示意範先生繼續講下去。
範先生卻出人意料地提到了在場都想不到的一個人。
“要想解決這件事情,關鍵人物還是李修遠。”
五皇子目光厭惡地道:“這又與李修遠有何關係?”
範先生搖搖頭,然後將他的辦法娓娓道來。
而五皇子聽到他的法子,臉色變來變去,最後咬咬牙,決定采納範先生這個法子。
春闈科舉一事,即使是普通百姓都十分關注,更何況是對大乾一直報以敵意的吉莫王子。
他聽到外麵的傳聞,知道大乾鬧出如此笑話來,高興地哈哈大笑。
而一向不安常理出牌的他,更是在皇帝麵前出言諷刺,直言他來得巧來得妙,才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出好戲。
笑話鬧到突厥使團麵前,永晉帝臉色十分難看。
隻是正如範先生所推測的那般,當所有茅頭都指向五皇子的時候,永晉帝憤怒過後反而起了疑,這件事真的沒有他的其他兒子插手。
禦書房裏,永晉帝看著下首來給他請安的褚明淵,目光沉沉,直接問道:“延年,你對五皇子是這場科舉舞弊的幕後人這一說法,有何看法。”
永晉帝手裏拿著大臣們對五皇子上書的奏折,裏麵無一不義憤填膺地表示五皇子這一行為,影響惡劣至極,不重懲不能平息民怒。
而有的更加膽大包天的大臣甚至表示,五皇子已經不配為儲君,要永晉帝早日立下東宮,而這東宮人選明裏暗裏指向四皇子。
也正是這樣,本來還對五皇子不喜和憤怒的永晉帝一下子狐疑起來。
涉及到底下的椅子,皇帝一向就想得多。
大臣異口同聲地對五皇子的聲討,和對四皇子的推崇,一下子將永晉帝的目光轉移到皇儲鬥爭來了。
“陛下,其實您心中早已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