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大人說罷淡淡一笑,繼續道:“我知道,關於那個西王母國的事情,隻要露出個線頭,你們是一定要將整個線團拉出來的,所以說,你們十三局和以往的道門中人不同,曆朝曆代的道門前輩,他們其中也不乏聰明才智之輩,可是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最關鍵的原因就是他們的私心太重,如果他們都能將對付西王母為唯一目標,恐怕西天十二重樓的事情,早就輪不到你你們來管了,單說那些截教的後裔,恐怕早就把那座樓給端了……”
董伯召聞言忽然道:“閻君大人,既然你已經說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多說一些,之前我們在茅山宗總院遇到的那個於六子……蘇離昧,還有您的那個貼身侍衛申來喜,他們……”
“你是不是想問,申來喜和穀春秋他們?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關係,於六子蘇離昧,是終南山隱士出身,他是截教後裔,而且傳承了截教的一種秘法,可以將上一代師傅的功力繼承下來,雖然不能做到百分之百,但是數千年來積少成多,那蘇離昧的修為也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截教門人的目的很單純,早在封神大戰之前,他們便是民間的散修,根本不貪圖什麼人間的富貴,當年封神大戰將截教拉下水的,是一個叫做申公豹的闡教敗類,當然了,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總之,截教門人弟子,是不會為了人間的權力之爭而輕易出頭的,他們就是為了重振截教門人的雄風,一舉毀滅闡教,以報當年截教覆滅之仇……”
“終南山的隱士?難不成,那些隱藏在終南山中苦修的隱士,都是截教後裔?”
“那你以為那些隱士是怎麼來的,當年封神大戰之後,截教唯一保留下來的,就是那位無當聖母了,無當聖母雖然也到了神通的級別,但是畢竟不能長生不老,彼時天下已定,截教門人已經再無反撲的機會了,無當聖母也隻好暗中召集截教殘餘弟子,將他們引到終南山中苦修,將截教一脈暗中流傳了下來,這千百年來,那些鍾南山的隱士們,一刻也沒有放棄他們的複教大任……”
“那申來喜和穀春秋……”
“嚴格的說,申來喜也不算是上古闡教後裔,雖然他也是傳承了闡教十二大金仙之一太乙真人的部分修為,不過,那是帶藝投師,根紅苗正的闡教後裔,是那個穀春秋,申來喜原本就是茅山宗的弟子,而且是一個很不起眼的茅山宗弟子,他在鬆雲觀不受待見,仔細說起來,地位還趕不上於六子,於六子下了終南山的時候,一身的能耐已經可以和掌教天師葉之懿走上幾手了,不過於六子不是來玩的,是在追查截教遺跡的,於六子暗中潛伏在鬆雲觀裏,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卻誤打誤撞的卷入了茅山宗棄徒事件之中,這一下打亂了於六子的計劃,可偏偏這個時候,火房下麵的地宮的秘密,居然被申來喜發現了,這小子發現了火房之下的秘密,也是暗暗吃了一驚,仔細說起來,這小子也聰明的緊,當時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開始暗自觀察觀中的每一個弟子……”
“觀察什麼?”
“觀察什麼,那還用說麼,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誰在打這地宮的主意,剛開始以為是觀主長雲大劍,經過一點時間的暗中觀察和試探,發現長雲大劍並不知情,後來一點一點的試探,才將目光鎖定在了於六子身上……”
“這麼說,這個申來喜,還真有點心眼……”
“你以為呢,就他那麼個貨,沒點心眼,能在茅山宗混下去麼……”
閻君大人歎了口氣,繼續道:“於六子剛開始沒有發現申來喜的意圖,這小子唯一的弱點就是好酒,而且酒量還不大,於是被申來喜灌醉了之後,斷斷續續的就將鬆雲觀地宮的事情說了出來,於是當晚,申來喜就挖開了洞口,鑽了進去……”
“啊……我說閆老西兒,你這事兒不對吧,我怎麼聽說,當初那個地宮裏麵,可是有條大蛇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