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留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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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icomeback
夜半時分,深夜零點,以黑暗為背景的無人城市變成懸掛在牆壁的畫布,讓人忍不住的駐足欣賞。
總而言之,現在的街道以極致的寂靜與寂寞作為伴奏,是最完美的舞台。
皎潔與潔白到病態月光之下,他邁著輕鬆的步伐,如中世紀的紳士一般優雅的行走。
華麗的血色大衣隨風舞動。
修長的雙臂,宛如,不,明顯是向著那穹蒼的明月張開。
他彎下那筆直的背。
一連串的形象變成同昏亂的夜刻印在印象中。
啊啊,上一次見到這種明月,應該是兩年前了吧?
◇
andwesay
存在的證明,是自己存在的本身還是別人的記憶呢?
人生的意義存在於哪一邊呢?
但是,不管怎麼樣,最後所有的痕跡都會消失在世界上。
連存在都不曾存在的話,又能留下什麼呢?
對於我們來說,人生就是在積累與失去間做無盡的輪回。
◇
時間是最無情的殺手,是哪個人對我——李若菱說過的話。
它不會受任何影響,走著穩定到可怕的步伐。
任何妄圖戰勝它的人都已經注定了其失敗的運命。
但是例外總會有的,戰勝了時間的人,成功的走在了時間之外。
放學的道路上,夕陽灑在街道上,給冬日帶來難得的溫暖感受。也讓我稍稍感慨了一下時間的流動。
說回來,走出時間河流的Psyker,是我李家的大師傅小時候給我講述的故事,雖然當時隻是覺得好玩,直到現在才能明白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不受時間約束,也就是不能再一次踏回河流。
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吧?
可能精神上還保存在以前的樣子,但是人類存在的意義不隻是由自己來製定,更是由周邊的‘觀測者’來肯定。
如此背離普通的存在方式真的還能稱之為‘人’嗎?
恩...可能是最近的日子過得有些懶散過頭,讓我的思考方向都變得奇怪。
這夕陽下有些寂寞過頭的街道也是原因之一吧。
......簡單的形容成寂寞已經不能很好的概括這裏了,夕陽下染成血色的街道,還有隻是因為我耽擱了一下,身後就冷清到沒有人經過的,發出嘎吱聲音的鋼鐵大門,再加上虛弱到隻要一聲咳嗽就會倒在地上一般的樹木,這幅景象病態得足以刺痛眼球。
但是,在這整體感強的好似照片的風景中,一個異物接近了。
“吧嗒吧嗒。”
穿著鮮豔的血色大衣,戴著禮帽的男人,給人和這份周圍景象格格不入的印象,猶如穿越布景一般踩著節奏感十足的步伐,輕快地走來。
徑直停在了我的麵前。
太強烈的存在感讓人不由得在意他。
粗略地觀察一下,那典型的歐洲麵孔讓人很難判斷年齡,臉上的笑容好像是在話劇中表演的誇張。
“幸會,您就是李若菱小姐吧?”
他的身體誇張地作出了弓字形的鞠躬。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那肯定的語氣就如同麵對老友一般隨意。
.......沒有回答,回憶不起來這個家夥,大腦的記憶抽屜無論怎樣掃描都找不到這家夥。是哪裏的演員嗎?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我的問題似乎感到很好笑一般,他的麵孔上突然浮現更加溫和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毫無緣由,那種笑容讓我感到一絲惡心,如同麵對腐爛肉塊一般的惡心。
“李小姐,你是在找薩耶沙嗎?”
發言中奇怪的味道更是讓我不快的皺起眉頭。
“請不要在意,這隻是最簡單的小小測試而已,恩~看來您也沒有例外啊,真是遺憾,不過這樣一來也就可以確認範圍了。打擾了,小姐!有緣,不不,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吧。”
留下沒有什麼意義的話語後,他後退了兩步,轉身離去了。
◇
那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個星期,聖誕節的轉天,天堂的終結之時,耶穌誕生與哭泣的日子算不上強烈的陽光勉強穿過雲層刺痛我的眼睛,帶走了一點睡意。
腳步有些不穩,可能是昨天宿醉的負麵效應吧。
在廚房用清水衝了一把臉,回到了客廳。
“喂,快起來。”
用腳踢了一下倒在客廳的某個“物體”,感到一陣火大。
因為我——薩耶沙是自己居住的關係,這個女人昨天不期而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大票人和無數的啤酒,一群人好好的折騰了一晚上。而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甚至包括若菱在內的全滅。
如果不是今天是休息日,我倒是很想知道地上這些家夥的形象都會受到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