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可能,雖然夢境的發生本身有外力的因素,但那無疑是發生過的。”
“——胡、胡說!既然沒有人記得,那為什麼你會知道!!”
“誒,因為我本身就不能完全屬於生物了,在記憶的處理上和你們也有所不同的。”
她依然淡淡的品嚐著茶杯中的液體,輕鬆著敘說著簡單到讓人無法誤解的語言。
“啊......?”
雀說,自己根本不能算作完全的生物,所以才能夠知道我過去做過什麼——保持著過於玲瓏的美和淡然,不應存在一般的樣子,都是因為這個。
“這叫什麼啊....?”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想都誇張得像是三流小說般。
更別說這並不是小說。
既然不是生物的存在,就算知道有別於我們的認識或者特殊的知識也並不奇怪吧。
...眩暈持續了幾秒,勉強保持著邏輯狀態,因那種景象倒下的經驗有一次就夠了,總之,現在還什麼都不能確定,先看看情況再考慮情況。
首先,是這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為什麼,但是——雀,已經早就知道了我,曾經殺過人。
而且,她似乎還知道我會在今天想起過去的事實,才特地過來。
“那麼...你到底是什麼?”
“根據你的認識,我的身份應該和你認識的那位Psyker小姑娘很接近,不過在生物體分類上則要難解釋一些。恩,順便說一下,我的另一個名字是——”
/殘留新生
/4(2)
沒有理由。不,理由是存在的。
沒有道理。不,道理是存在的。
“嘎——!”
偶然間,烏鴉嘶叫的聲音傳到耳中。
一度中止的思考重新開始轉動。
.....呼吸亂成一團。
距離李若菱開始奔跑已經過了整整一天。
這才注意到早已運作過度的心髒所發出的危險警告。
——這樣下去會死掉。
但現在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大腦的意識強製把身體的信號撇在一邊,自顧自用視線確認著時間和地點。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甚至讓人懷疑其正體的的明月孤寂的懸於天際,發出陰冷而舒緩的光芒,平緩了一下這裏紊亂的呼吸。
視網膜在月光的調整下恢複正常,想不到無意之下自己竟然已經跑到了海約市的另一邊的西城公園。之前為了觀察靈子而封閉掉視覺,結果卻在恢複的瞬間給自己帶來衝擊理性認識的意外,或許現代的青年們根本不用去挑戰各種極限運動,隻要閉上眼四處走動一下就好了也說不定。
“切....”
從天色判斷已經超過十點,雖然阻隔身體知覺可以讓自己更好地利用身體移動性進行追捕,但是同時會失去生物鍾真是不方便。
靈子的痕跡完全消失,有點不甘心,即使我不想承認,但照情況來看——我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
......從時間上看受到精神攻擊的沙也應該醒過來了,不知道現在的精神狀態是否安定,身不能至的現在,也隻有相信那個晴路會照顧好他了。
不過歸根到底,那個襲擊沙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呢...?就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推測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是那個依然在黑暗中的逃亡者,不,除此之外,這座城市也實在找不到什麼人會做這種事情。
——看來到此為止了啊,咋了一下舌,踩著嘎吱嘎吱的步伐,慢慢離開冬日下籠罩在白色下的公園。
夜路隱藏在月夜之下,向著前方無限延伸,偶然出現的街燈不僅沒有驅散黑暗,反而讓黑暗更加濃鬱起來,麻痹著理性。
“.......”
失神的一小段時間,腳步已經走到了之前來過的某條小巷。
對於理由,若菱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認真的說,這也是一種偶然吧——雖然她並不相信世界存在偶然這種東西。
“你好,雖然有預感,但沒想到你真的來到了這裏。”
似乎是為了配合若菱的預感,沉穩而年輕的男子聲音沒有預兆的響起。
——人影走了出來,站在前方的某個位置。
刺啦——視神經因為未知的衝擊燒灼著大腦,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站在那裏。
——那是誰的位置?
想不起來。
——想記起什麼?
“你...是誰?”
“哦...在那之前,你到底是在‘誰’是誰呢?”
‘他’輕鬆的回答。
...重疊的身影討厭的無法抹去,哪一邊為現在的真實無關緊要,現在的她,隻想把這種感覺遠遠地拋到一邊。
“不要生氣嘛,我道歉就是了,李大小姐。”
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相比神經的痛楚,這個家夥說話的語氣更是討厭十倍。
“不要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嘛,我也沒有什麼惡意,還是說,你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了嗎?”
啪嗒啪嗒的,身穿黑色套裝的男人踩著與其與其相稱的輕快步伐走近。
被月光染成白色的黑暗下,他停在我的麵前,臉上帶著似乎永遠不會消失的笑容。
“你到底是什麼家夥?”
無視他的語言,那種用提問來回應提問的家夥有約什一個就夠了。
“唔...確實是個直接的人啊,好吧,我的名字叫萊奧,恩...還有,我的另一個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