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也要看主人?你這個惡奴也能稱之為狗嗎?夫人身邊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若是個個丫鬟婆子都像你這般孤假虎威,那夫人她還到底要不要管院子了?明明是你們這些個心機叵測的刁奴鬧事,可到頭來壞的卻是我段府夫人的名聲,這責任,可是你來承擔?”
段芊筱清冷的說道,一句一句的無一不在指控著她做下的好事,段府裏,慣會捧高踩底,她想從這裏下手,那還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哼。
壞了夫人的名聲?
婆子急了,她隻不過是個灑掃的老奴,怎可擔當得起這樣的責任?
“四小姐,你可別在這裏危言聳聽。”
“危言聳聽?今日你敢對我無禮,他日你便敢對三小姐無禮,對二小姐無禮,甚至對大公子無禮。”
“不,不會的,不會的。”
婆子徹底的慌了,就是再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不會?你用什麼保證你不會?就用你這條狗命嗎?你以為你這條狗命又能值多少錢?”
“你?你你?”
婆子被懟得啞口無言。
可是賀氏的臉也越來越難看了,砰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夠了,你給我住嘴。來人,將這婆子給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本夫人倒要看看,以後哪個狗奴才敢假借我的名頭搞事情。”
重打二十大板?
婆子要暈了,這狀沒告成還要挨板子?她豈不是傷上加傷了?
“不要啊夫人,夫人饒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四小姐我錯了,錯了……”
錯了?
段芊筱冷哼,晚了,那二十板子下去,再加上臉上的傷口,夠她喝一壺的。
“好了,這裏沒你什麼事兒了,回去吧。”
賀氏不耐的說道,不知為何,她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是,夫人。”
段芊筱從善如流,她太了解段府中人了,賀氏是個看名聲比命還重的女人,隻要一扯上這個,別說是婆子了,就是段紫玉她也舍得推出去。
段紫玉邁著優雅的步子從側邊走了進來,看著段芊筱遠去的身影,眼睛裏滿是鄙夷。
“母親,你幹嘛放那個女人走?秋菊明明就是她殺的,再說了,袁氏已經死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段紫玉嬌俏的臉上不悅,隻不過是個庶女而已,就憑她也敢殺她的人?簡直不知死活,若不是當年母親可憐袁氏許她生下這個孽種,今日又豈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賀氏笑道,“女兒,你著什麼急啊,且留她一年的命,明年隻要及笄便尋了個人嫁了,別看那小賤人是個庶女,可是這姿色和身段極佳,想必定能賣個好價錢。”
“母親說的是。不過,在這一年內她最好不要給我出什麼幺蛾子,若是影響到了我與四皇子,本小姐有她好看。”段紫玉狠狠說道。
“女兒,你放心,隻要是你和明玉想要的,母親一定為你們弄到,過幾日越王妃府中的齊嬤嬤就要來了,聽說那越王妃與四皇子生母惠妃交好,隻要你到時候好好表現,就能一舉得惠妃的青睞。”
“真的嗎?母親放心,到時候女兒一定好好表現,絕不讓母親失望。”
段紫玉大喜,自從上回宮宴見到四皇子俊逸無比,她便暗暗發誓,定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