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奢侈豪華的房間內,因為納蘭月玉的暈死而亂作一團,一邊的雨兒被飛度提扔了出去,地麵之上殘留著的是她家小姐昏死過去之前的兩口大血。
看著這血,段芊筱清冷的眸子越發的冰涼了起來。
若是她不咬著這一口,隻怕這地上的血就是她的,要知道,一個連皇上都不敢輕易的去得罪的家族,她這個小小的庶女又如何能惹得起,到最後為了平息戰爭,他們會毫不客氣的將她推出。
她的思緒越發的幽遠了起來,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爭鬥的人,兩世以來都糾纏在各種爭鬥之中,上一世是如此,難不成這一世又是如此嗎?
一道淩厲的目光突然射向她,轉頭過去,對著的是一雙極為深遂的眸子,那眸子帶著致命的吸引,可以讓任何女人為之著迷。
納蘭良垣有著讓女人發狂的資本,而她,卻絕不做那隻撲火的飛蛾。
勾起朱唇,“納蘭大公子,對這個結局好像並不滿意。”
納蘭良垣眸子一沉,“雨兒注定會死,段四小姐對這個結局難道很滿意?”
她冷哼,“沒想到大公子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真是看不出來。”
“女人,不都應該是溫柔體貼的嗎?”
“你這話說得極為幼稚,女人是一種極其善於偽裝的動物,沒有之一,你看到的女人不一定是真實的女人,而我這個身為女人的女人還不敢自信的說對女人十分了解,你這個不是女人的男人怎麼可能對女人下定論呢?”
“可是,你明明可以不用這麼強勢,當初的強勢險些 讓你失去手臂,現在的強勢引來段府人的處處針對,這就是你所需要的嗎?”
他的語氣冰冷淩厲了起來。
她古井深淵的眸子放射出決然和凝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不,你搞錯了,我不是強勢,而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心思,若是可以,我寧願與他們同歸於盡,納蘭良垣,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是我,不要對我亂下定論,更何況,你就算是我,我也不在乎你眼中的看法。
還有,女人有女人之間的戰爭,她們可以在你們男人麵前表現得如聽話的貓兒一般,可在你們身後也能表現出毒蛇一般,她們之間的戰爭比你們男人的要強得多深得多,又或者,女人為了贏得這場戰爭,你們男人在她們眼中就是個擺設,是個棋子,是打擊另一個女人的刀子。
納蘭大公子,月玉小姐的事件絕對不是南淵國女人的開始和終結,她隻不過是沒有隱藏好自己的另一麵而已,同時,也是給你一個教訓和提示,讓你擦亮眼睛再看清楚她們的本質。”
段芊筱毫不客氣的對著納蘭良垣說了這番話,就算是“同”居了半個月的友情相送的忠告吧,他到底能不能領會,能領會多少,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她輕輕的越過納蘭良垣,這個地方已經沒她什麼事兒了,也該回到自己崗位上去,端午快到了,還有一莊事她要做,就絕對不能讓段天德和宇文喬正式的搭上勾,那艘花船在那撫河之上一定要沉下去,哪怕,是連同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