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流言頗猛(1 / 2)

陳言將人送到後,就急著趕回酒莊,如今距新年不過兩月,酒莊訂單日益增多,且新釀的果酒也需要推廣,酒莊確實也留不住人,平時喬陽還是會叨叨陳言幾句,什麼別在陳長文麵前退縮,還有什麼你擔心什麼,他又沒你帥,今日竟什麼也沒,倒是極關切的:“早些回來啊。”惹得陳言一陣奇怪。

喬陽看著陳言遠去的背影,半晌露出個極有趣味的笑,言哥,你可甭怪我們啊,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不是。

陳群敏感的發現,向來和自己不對付的人不再和自己那般針鋒相對,卻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偶爾還會自己獨自笑出來,也是令人費解。

一日,喬陽與陳寔坐於院中,如今陳寔精神已有幾分不濟,故陳群與喬陽皆很少叨擾,一個窩在書房,一個日日杵在校場,但今日氣甚好,陳寔到有了幾分雅興,名人將榻抬於院內來曬曬太陽。喬陽知道後,歎了口氣,做了幾分適合老年人食用的食物,來到陳寔院中,她知道陳言嘴上著在意祖父有些偏心,卻偷偷地尋著名醫,可陳寔並非病史,他更多的是壽寢正終,身體的老化是阻擋不聊,所以無論請怎樣的名醫,大概都改不了這個結局。

最可氣的是,身為穿越人士,竟然沒有什麼空間靈泉,所以,陳寔必定會在明年過世,而喬陽能做的,隻有勸著陳言能多陪陪他而已。

陳寔的臉色極為輕鬆:“承文總阿陽廚藝極佳,如今方知,名不虛傳啊。”喬陽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坐姿:“承文常能看到別饒好。”老人認同的點頭,語氣中少了平素裏的長者之風:“可不是,那孩子,從就極容易同情他人。”“所以您才逼著他去經商?”

陳寔笑道:“也不算,隻是怕他在官場上吃虧罷了,我又六子,承文之父是我第二子,那孩子自便不出眾,上有長兄、下有幼弟,偏偏元方、季方都極為優秀,吾雖有虛名,卻也是個普通人,對於孩子也不能做到一視同仁,等我發現的時候,我的兒子性格已經定型,竟有了幾分懦弱。承文自有才,便養在了我的身邊,卻養出極真的性子,做不了那麼多的彎彎道道。”

喬陽自然聽得出隱藏之意,也不答話,於商場浸染了兩年的人,還能有幾分真,但她並不知道陳寔這般作為是為何,隻能保持著不言,而今她出現在這裏,也是有個問題想要了解,僅此而已。

陳寔並未想得到什麼回答:“承文這孩子隻要心中對一個人有幾分認可,必將盡心盡力啊。”聽到這裏,喬陽方才反應過來,雖然對左慈的語言並非全信,心裏卻還是有著幾分防範,這番話無非是在,無論自己想做什麼,都莫要讓陳言參與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可惜,喬陽早已做出決定,陳言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那麼自當盡可能的得到雙贏,不過以當前而言,陳言確實是個及優秀的商人。

喬陽未曾答應、亦未反對,隻是表示自己聽下去了,兩人閑聊了幾句,喬陽終是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老師,承文可否有心上人?”“嗯?”“就是那位不惜與家人決裂的所謂的心上人是誰?”

陳寔想了想,頓時有些苦笑不得,要這事情也真的是個烏龍,當初為了做的真實,不惜連著承文身邊的廝也一起懲罰,揍了一頓,結果為了表達自己的氣氛,承文大鬧家中,親扶青禾離開時留了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夫一人,足矣。”後來不知怎麼,就成了承文為一男子不惜於家中決裂,為表不滿,棄文從商。當時家族不好替承文壓製流言,而承文也不在意,現在似乎成了一種共識。

喬陽觀察著陳寔的表情,似乎有這幾分無奈,心裏不禁有些忐忑,不會真的有個心上人吧,明明問過青禾了,青禾他家少爺確實有斷袖的傾向,但並沒有什麼心上人。所以她才會和郭嘉好將陳言的名聲挽回一部分,陳言並不想隻做個商人,他也有自己的報複,這般理想之下,實不能留下什麼惡名,斷袖之癖可以,可為了所謂的心上人頂撞父母、與家決裂是絕對不能有的,有些詭異的癖好能被那些守禮之人接受,但“不孝”絕對不會被接受。

也正是這些被默認的流言,才讓喬陽一直覺得,陳家並不很在意陳言,如今看來也並不是這般,難不成,陳寔是真的想絕了陳言入士之心不成,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