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名聲為重(1 / 2)

事實上,喬陽就沒想收場,她和郭嘉商量此事時,郭嘉完全沒放在心上:“他是仲弓先生的子孫,不會怎樣的。”喬陽也知道這個時代對於名士的推崇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位,但這個理論其實並不能完全的使用在陳言身上,就是因為他是陳寔的子孫,未來陳寔的示好隻能是因為陳寔心疼子孫,所以,於陳言而言並無任何好處。而且陳言總也會按時回去家中,所以眾人也猜測他們早已和解,但眾人尤其是那些所謂的讀書人,提起陳言依舊隻是貶低和諷刺,就連荀文若最初知道郭嘉喬陽和陳言有聯係時,也是有著幾分憂心。

已過兩年,眾人依舊這般表現,可見這事情有多麼的麻煩。所以喬陽也是發愁,原是準備先讓眾人猜測那人是誰,再加上今年陳言皆不與他人相交過多,此時莫家仆,便是合作者也都知道,如果人猜測不出,便會懷疑是個誤會,到時將實情出,便可解之。郭嘉心中篤定這般作為定不會有效,但止不住阿陽的行動,隻得借著她總不在的理由,提出後期收尾,再加上他已然戲弄夠陳言,幹脆便接了這事,喬陽不知其中的道理,隻聽信著郭嘉的話,後期收場便由著郭嘉來處理。

然郭奉孝不過將鍾繇騙了過來,鍾繇自便有賢名,且性格正直,與其相交的皆為名士,故準備讓鍾繇拜訪一番,至於其他,隻要陳言想抹了惡名,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喬陽此次回來時,整個縣城的畫風又變成了“陳老板真的和家裏決裂了嗎?”、“陳老板又去拜訪名醫了。”喬陽眨了眨眼睛:“這什麼情況。”

到家後,便看到郭嘉含笑坐在屋裏,喬陽問:“阿兄,言哥的事情,是個什麼發展?”郭嘉一副高深莫測:“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鄭”心裏卻輕笑著,他原本就覺得陳言出自於世家,那些流言根本不能動到他的根基,而且,這麼久也沒人澄清,不是因為不在意,就是因為就是需要這般傳播,而最近的那些其實就是他為了報複陳言拿他做擋箭牌故事搞出來的,偏偏阿陽非得接著這個機會給陳言正名,這有什麼好正的,隻要陳老板想,什麼樣的名聲他都能搞出來。所以剛開始郭嘉不僅沒管,還沒讓青禾解釋。

這事喬陽不知道,她已經被進來的人震的愣住了:“元、元常兄?”鍾繇麵上露出一抹驚喜:“阿陽回來了,郭嘉昨日還還需再拖幾日。”喬陽心裏暗想,那他一定是忽悠你,我一向回來沒定期:“今日沒有課程,就早些回來了。”鍾繇也不多問,樂嗬嗬的拿出書簽共賞。

喬陽暗暗的甩了個眼刀,郭奉孝,我的書簽又被你給坑了。這邊鍾繇還極虛心:“阿陽,這幾種筆體各有所異,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煞是精妙啊,隻是不知阿陽平日是如何練習。”

喬陽看著鍾繇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不解的眨了眨眼,一旁郭嘉淡笑:“人如其字,字如其人。”聽罷才明白原是稀奇為何一人為何會有不同的筆觸,喬陽道:“實不瞞元常兄,吾皆是模仿他人,並未成自身風骨,來也是慚愧。”

鍾元常微微點頭,他自知喬陽身邊自有高人,也有心想讓其引薦一番,雖喬陽對於自己創立的楷書的決絕,可元常總有幾分疑惑,這字體並未出現多久,怎麼會發展如此急速?但他也無為難他饒心,知道喬陽不想講,也不多問,隻是邀喬陽再寫上幾張,喬陽立馬應下,不得不,她對鍾繇有著幾分陰影,絲毫不想當初被迫寫了三日的事情再次發生。

鍾繇看著手裏的幾張紙,雖然臉上依舊嚴肅,卻也現出幾分開心,邊看還邊叮囑著:“模仿總是不成的,阿陽總是要有幾分自己的風格才可。”喬陽啊了一聲,心裏也有慚愧,她雖琴棋書畫皆有幾分涉獵,卻也沒什麼精通的,之前好友也曾評價“琴聲無情、書畫無意,僅圍棋還有幾分可看”,彼時喬陽還不甘心,爭辯:“我不過知道就好,又不靠這個出名”,如今竟又被鍾元常指責,也是無奈。

喬陽想了想,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定好好練習,隻是,元常兄來簇可是有要事?”鍾繇罕見的懵了一下:“郭嘉道阿陽有事尋我,我便過來了。”罷兩人都看向悠然喝茶的人。

郭嘉不急不緩的品了口茶,才徐徐開口:“唉,若非這般法,視詩畫為摯友的元常怎會在這等氣趕來。”還裝摸做樣的歎了口氣:“與元常相識幾年,嘉既比不過書畫,亦敵不過阿陽一言,實是令人傷心。”著便抹了抹眼角,震得喬陽一身的雞皮疙瘩,素有鬼才之稱的郭奉孝竟然這麼不正經,突然就明白了為啥陳群總告他的狀了,估計也是被震到了。

最詭異的是程繇竟也有幾分愧疚,雖竟文若與郭嘉相識,但兩人也確實已相交多年,可見麵不過幾麵,更多的時候都是寫封書信交流幾句,這般想著,確實是有幾分懈怠。郭嘉關於察言觀色,見狀開口:“嘉有一事要麻煩元常,想托著元常向陳承文手中買幾壇美酒,若是能交談幾句便更好了。”

鍾繇眉心一跳,對於陳家承文之事,他也有所耳聞,那時也和文若論過此時,皆認為其中必有隱情,如今自家這倆友人,明顯是想要替陳承文正名,阿陽和陳言倒是有幾分合作關係,若是幫一下,倒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