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梅雨時節來的比往年早了許多,淋淋漓漓不斷,氣候潮濕無比,喬陽沒防備,吃了虧,日日咳嗽,屋裏盡是藥味,因為怕耽誤諸葛亮與陸議,故而直接把人都送到了徐庶的院子中,青婉有了身孕,趙峰忙於外麵,幸好張仲景送來了幾個徒弟,解了一時之需。
但是日日被灌各種苦湯子也是難受,喬陽才看了兩頁,幽幽的歎了一口長氣,舒出了肺中所有淤氣,又帶出來一連串的咳嗽,幾乎是要斷了氣的樣子,送藥的是個嬌俏可愛的女子,頭發綁的利落,穿著身石青短打,把藥碗磕在塌邊的幾上,就過來給敲背順氣:“了不能動怒、不能著急,不要牽動情緒,怎麼就是不聽話。”
喬陽好不容易過了這一陣,輕輕地拍了拍床榻:“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別氣別氣啊,起來是不是應該換一些藥材,每喝了都跟被下了蒙藥一樣,睡都睡不醒。”完抿了一口,苦的齜牙咧嘴,又砸麼了兩下,更苦了:“再我覺得好了不少,春辛,改一改吧。”
“先喝完這碗再。”春辛半點不讓,她本是在動亂中失了家族的孤兒,受陳氏恩典,才活了姓名,後來仲景先生,現在叫師傅,想要選幾個學生,又特意的選了女學生,本來以為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窩,可是老師的明白,教出來的的是要給芳芷先生的;主人家也了,要的是忠心忠心再忠心,本來以為這位芳芷先生是個身體柔弱、喜愛美饒紈絝人物,結果,這一把脈。。。。。。
一把脈,就把自己給把懵了,今日脈搏忽快忽慢、似有似無,讓人一點思緒都沒有,幹脆歎了口氣:“來也是奇怪,這脈象從未見過,想來還是要讓師傅過來。”喬陽喝了兩杯茶,壓下了嘴裏的苦:“本就是受了風寒麼?”一股子倦意襲來:“看看,剛飲了下去,這睡意就來了,這藥還能喝嗎?”
著難敵睡意,眼睛就有點睜不開了,還強提著精神囑咐:“給仲景先生、承文處都去一封信,就好的很,不要擔心。別都聽他們的。”她便是睡著了,眉間也不能散開,如今這種虛弱的感覺,再加上風雨的氣,實在是讓人難熬。
春辛扯了一條薄被給她蓋在了身上,方子是師傅給的方子,她一點不敢更改,也曾細細的了脈象,師傅回了三五個方子,止咳的、調理的都有,可就是都不太見效,也曾想方設法的請別家大夫來看,也沒什麼結果,若真是有個差錯,可怎麼交代。
看看門外之雨,讓人煩悶,還有青竹傘下白衣錦帶少年郎,走的急了,發絲微亂,還有濺起來的雨滴濕了衣擺,將傘擺放在廊下,禮貌地行了一禮:“姐,不知芳芷如今如何?”春辛還了一禮,收拾了藥碗器具:“先生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咳嗽、嗜睡,卻把不出什麼問題,怕隻怕,是有心之人,我這便寫信給師傅,再討個法子。”
周瑜眼中微光閃過,慢慢的來到榻前,心的把她的一隻手護在自己雙手之間:“我知你每到雨日便心情欠佳,這次睡得這般長久,是不是因為生氣我沒過來,那是家裏雜事太多,等再過些日子,能有了個結果,一切也都好了,芳芷,別生氣、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