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躺了半也是腰酸背痛,幹脆把下巴架在周公瑾肩上,把腰背拉出一條弧線,一下一下的打著哈欠,其間還夾雜著幾聲咳嗽。周瑜攥緊廖著水的帕子,一動不動。直到眼睛都蓄了淚,喬陽才慢騰騰的開口:“來,春日裏都忙得很,今年也沒出去走走,不如過些日子,找個寬敞的地方騎騎馬、散散心?”
她話的時候側了側頭,溫熱的氣息落在脖子上,硬生生的讓周瑜打了個哆嗦,差點把手裏的東西扔出去,好不容易咳了一聲才穩了下來:“再過些時候,再過些時候便有了時間,咱們也出去遊玩一場。”
“哦。”忍不住的擔心和失望,喬陽仰了仰脖子:“真不告訴我為什麼挨揍了?”伸出指頭在那露出一些紅色的地方戳了一戳,他整個人都繃緊了肌肉,硬邦邦的嚇人,喬陽才伸出手指一點一點的按了過去:“是動了板子還是鞭子,疼不疼,嗯?”
周瑜還是笑了:“疼的,可是父親年紀大了,沒抽幾下。”“為什麼不呢,了還能少挨些打。”喬陽縱使心疼也忍不住的又抱怨:“好歹也等上一等,等我一起去,一個人逞英雄,卻被揍成這樣,是覺得我不會揍你嗎?”
何止不會揍我,隻會忍著心疼做出來一個凶悍的樣子,周瑜看她精神好了許多,也隨著開懷:“是是是,我的錯,這不是沒辦法了麼,隻怕那位王司徒是真的看上了芳芷,竟然請父親做客,父親雖然也覺得為妻不可,可若是做個美妾,也是夠的。”
喬陽生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是,王允想讓那貂蟬,給我做妾?”見他點頭:“我這尚未娶妻,怎能有妾,他是瘋了不成?”周瑜細細的解釋:“自然不是,隻是過於心疼女兒,又女兒如何淒苦、如何真心、如何願意等候,若是能有個承諾,再等著也甘願,來是才子佳饒故事,也算一樁美談。這可是原話。”
原話個。。。。。。她都想爆個粗口,後退幾分戳了戳周瑜:“快去把兄長請來,趁著我今日尚且不想睡、不甚想咳得時候,把這事個清楚。”的太多惹得嗓子裏癢的很,狠狠地咳了一通,還不忘推正揉背的周瑜:“快去快去,實在不行,把春辛也請來。”
周瑜不放心,卻還是起身離去,這廂喬陽隨手拖了件衣裳披在身上,一手掩唇,一手在書架上翻找,她記得好似有幾張掛了印的帕子,怎麼就是找不到呢,難不成是記錯了?要不再寫信要上一個好了,喬陽又擺了紙、執了筆、揭開了硯台,就有一隻手從一旁過來,輕輕地研著墨汁,喬陽向後撤了撤,那墨的味道大的很,引得她一下一下的咳。
陸遜跪坐在一旁研磨,諸葛亮早出去催熱水,徐庶與周瑜對坐於桌前,相對無言,不時地抬眼朝著裏麵看一下,春辛板著臉捧著個大托盤走了起來,“哐當”一聲就放到了桌上,喬陽舉了舉手:“我吃完就寫,不是,寫完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