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卞中尉。”
“同喜同喜,馮中尉。”
此時,卞學道和馮正在相互吹捧。兩人剛剛通過第一年的學業測評。馮的成績優異,以所有科目甲等升任中尉。卞學道平時比較懶散,但是為了領更多的薪水和補貼還是打起精神努力的通過了考核。兩人終於再也不是剛入學的準尉軍銜而是正宗的帝國低級軍官。
與取得更高進修資格的兩人不同,很多人都隻能以成為帝國中、小隊指揮官為目標。他們中的大多數會以中尉的軍銜的結束學業投入軍隊。而他們能夠在軍校獲得的最高軍銜也隻能是上尉,不過這也是極少數人能夠獲得的榮耀。
卞學道他們就不同,他們這類人,畢業之後一般都能取得少校的軍銜進入軍隊。這可是不用流血又能晉升的便捷通道。當然,這不可能是唯一的便捷通道。如果你能唱的一曲好歌或者跳舞還不錯的話,在某些國家也是可以官至上將的,當然,這不是帝國的特色。
這時候正是秋冬交替的季節,卞學道和馮正穿著冬季的製式風衣在街上散步。對於卞學道來說,沒有什麼比明淨的晚秋天空更讓人覺的舒暢。而馮也隻當這是緩和神經的調味劑,和卞學道在日本柔和的深秋街頭閑逛。
東京繁華的市區裏,即便是深秋初冬的時節也是人流不息。今天正好是周末,街上的學生也特別多。而成群結隊的女生更是吸引注意的景致。尤其是那些不畏嚴寒的貌美女生,即便是到了四十歲以後,她們依舊會受人歡迎,隻不過她們的受眾從少年變成專為老寒腿患者提供輪椅的商人們罷了。
三井翔子就是其中的一員,她才不去理會自己將來會不會被膝蓋疼痛所困擾。除去醫學的進步這一因素不說,你見過嗜酒如命的人擔心過自己會得酒精肝?又或者,要是怕被砍死,還出來混什麼黑社會?
從姓氏上來看就知道,翔子是出自日本名門三井家的。雖然取了一個帶有“翔”字的名字,但是她確實是一位美女,假如她不是隻有15歲的話,她足以讓在這街上遊蕩的D絲發瘋。
翔子是不太在意周圍時不時射過來的猥瑣目光。她不是那種心裏想要被注視而嘴上又極力說不要的人。女孩子穿上漂亮的衣服無非是要吸引男生的目光,但當被注視的時候她們就又不開心,她們就又不高興。卞學道隻能將這種行為視為她們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的注視。想到這裏,他隻好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的佩服起馮來,“他已經將女人這種暗礁一樣的生物悄悄的在自己人生的航線上規避起來了。”卞學道看著一直扣著軍帽以免將自己暴露在這麼多少女麵前的馮,就知道他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那個足以讓他翻船的暗礁了。
“不過這些女孩不是挺不錯的嘛,不看看實在是太可惜了,馮。尤其是那個長腿的妹子不是麼?”
馮順著卞學道的眼神望去,看到一個黑發披肩的清秀女生。“你真他娘的有病吧?”馮嘀咕道。
“哎哎,別這樣,注意你貴族的涵養。這妹子確實不錯不是嗎?”卞學道提醒馮道。
“哼哼,有好戲看了。”馮本想說點什麼,不過他又隨即拉低了帽簷,便不再說話。
三井翔子早就注意到卞學道飄向自己這邊的目光,這種惡心的目光她也不是見過一次了。原本想裝作視而不見的,卻又發現他一臉猥瑣的和身邊的朋友交談著什麼,心中又覺得一陣惡心。便當即拉著身邊的兩個少女往卞學道身邊大步走去。
卞學道正想展開笑臉迎上去反,三井翔子已經拉著兩個人逼了上來。
“你,看你妹啊看。”翔子指著卞學道的鼻子怒道。
“哥,你也在這呢?”旁邊的一個少女驚訝道。這大大出乎翔子的意料。
原來卞學道讓馮留意的少女並不是翔子而是他的妹妹卞芷倩。翔子萬萬沒有料到卞學道真的是在看自己的妹妹,擺了一個大烏龍後,頓時覺得一陣臉紅。
“哥,還真的是你啊。”卞芷倩一臉驚訝,自從卞學道進了軍校以來就很少能夠有自己的時間出來,兄妹兩人更是很少見麵。卞學道隻好解釋說是學校安排休息幾天。卞妹很生氣,自己的哥哥放假之後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回家而是在外麵瞎逛,恨不得上去揪住卞學道的耳朵。
卞學道自知理虧,隻好示意有人在,示意自己的妹妹收斂一下。卞妹隻好暫時收起火氣,向一旁的翔子笑笑說道,“這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哥哥。”
翔子雖然大囧,但也是名門出身,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注意到卞學道身邊還有一個人的時候,便決定那這人來岔開話題。
“請問這位是?”她用貴族小姐的口吻問道。
“是我的同僚施陶芬貝格中尉。”卞學道本來想說施陶芬貝格伯爵的,但是還是讓馮保持低調的好。馮討厭被女人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