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林飛宇有些奇怪地重複了這個詞,因為唯有這個詞弗瑞用了日文發音。
“是的,怪獸。”弗瑞點頭,“那是我們的專家對那頭不明生物的稱謂。”
你們那所謂的專家......該不會恰巧是特攝迷吧?林飛遠暗道。
“聽上去你們對那東西挺熟悉了。”林飛宇說。
“算不上熟悉,不過我們確實已經研究了一段時間。”說到這兒,尼克·弗瑞神情似乎更嚴肅了幾分。他刻意在這兒頓了一頓,隨即道:“那個東西大概是半個月前造訪地球的。它進入大氣層之間擊落了我們在軌道上的一部衛星,之後墜落在了新澤西州。我派了一名相當優秀的特工帶了一支隊伍去那兒進行封鎖調查,結果......不是特別理想。”
弗瑞獨眼瞥向窗外被路燈照成了橙黃色的人行道,獨眼中似乎隱隱透出了絲淡淡的憂傷。顯然那是一次並不怎麼令人愉快的任務,給這位見慣了風浪的神盾局長都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我再猜一下,”林飛宇端起酒杯,一滿杯的威士忌已被他喝掉了一半,“他們沒有人活著回來?”
“更糟。如果是那樣倒也好了。”弗瑞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道,“有一個人回來了——就是我先前說到過相當優秀的那名特工。但他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弗瑞拿起他丟在桌上那部終顯示設備,簡單地操作了一陣,屏幕上很快切出了另一張照片。那是張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青年的照片,金發、高鼻梁,以西方人的標準而言還頗為英俊。照片裏的他衝鏡頭淡淡微笑,整齊地露出了八顆牙。
“埃迪·吉爾,神盾七級特工,這是他之前的照片。”
弗瑞說著,手指在觸摸屏上一劃。隻見屏幕上畫麵一切,另一張照片跳了出來。
“而這個,是他回來一個星期後的照片。”
照片裏的男人蓬頭垢麵,穿著身拘束服,一頭亂糟糟的金發,麵部肌肉嚴重扭曲,左眼被擠成了一條縫,幾乎看不見了。他皮膚上已隱約開始浮現了部分黑色鱗甲,像是甲片般鋪開。他張開的嘴裏那口原本整齊白淨的牙齒變得尖銳了起來,就好像刻意被打磨成了錐狀一般。
林飛宇皺起眉:“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們猜測他可能被某種我們尚且未知的外星病毒感染了,所以我們把他隔離了起來觀察研究。”弗瑞道,“但事情很快就證明了......那是個錯誤的決定。”
“怎麼?”
“吉爾特工在神智還清醒的時候就曾懇求我們,讓我們殺了他。但我們沒有這麼做。”弗瑞說著,伸手又在觸摸屏上一劃,“於是三個星期之後......他就變成了這樣。”
這次的照片背景一片漆黑,看起來是在某個軍事基地裏。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背對鏡頭的方向佇立,它身材目測約莫三米、頭部頂著所在通道上方的天花板,金屬的天花板被頂得凹陷了進去。它腳掌前長著銳利如刀片的爪子,雙足輕微陷進了複合金地板內,身後拖著長尾,尾巴上長著骨刺,已初步有了那天夜裏和林飛宇碰麵時的模樣。
林飛宇盯著照片裏這陰森猙獰的背影看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