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著,卻見山下浩浩蕩蕩上來一隊人,約莫有二百多人。都著著青黑色的鎧甲。
“柔安人來了!”李白塵似有些興奮。
“確實,他們早來了一日。”
“他們來了,可以照顧芸姬。”李白塵說著,便結解下自己的蒙眼,像他們甩動。
探路的侍衛像是看見了,稍做稟報後便向他們跑來。
來人一看是提安,立即上前行禮。
“原來是提安長老!長老不是應邀去了大行的皇宮,怎麼會在此處?”
“貧僧奉大行國君的請求,也將要在此處祈福為芸姬娘娘祈福,奈何來的路上被遊盜衝散了,故而我們幾人便落單了。”
“那長老稍作休息,待我們的人上來了,便可照應著一起走了!”
“好。這位便是大行國的芸姬娘娘,但她現在暈過去了,隊中可有大夫來診治?”
“這便是大行國君的芸姬娘娘?待小的立即回稟國師大人,便攜大夫過來!”
“國師也來了?”
“是的!”
探路的立即回去了。
他朝李白塵看看:“快把緞子蒙上!莫要再取下來了,仔細雪光傷了眼睛。”
李白塵聽話地將蒙眼紮好。她都有些懷疑自己,現在為何會如此聽一個和尚的話。如此反複以後她會不會變成尼姑?
“到祭台前,都不可取下來!”他又特特再囑咐了一次,他又伸手,將披風後的蓋帽幫她戴好。
李白塵隻含含糊糊的答應了。
他們等待不久,探路者攜著一位大夫就過來了。
“見過長老。”
“貧僧已經喂她服下錚安長老調製的活絡丹,你再看看可有差錯。”
大夫稍作把脈查視,又畢恭畢敬地回稟到:“長老給大行娘娘吃的藥沒錯,隻是這位娘娘這幾天太過勞累,故而還未醒轉。待她睡夠了便會醒來。”
“有勞大夫。”
李白塵聽大夫這麼說,也放心了,任由芸姬躺著。
“和尚,沒想到你在柔安這麼厲害,宮裏的人對你都恭恭敬敬的。”李白塵倒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以前隻聽說提安長老是柔安最年輕最有慧根的和尚,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柔安國崇尚佛教,自然是對僧人格外有禮。”
“你是柔安國寺裏的長老,算什麼官職?大不大?”
“國寺是專為皇宮而建,我們這些和尚哪有什麼官職,隻不過是依照大王的喜好出家為僧。大王對我們有禮,故而上行下效,連帶下麵的大小官員都十分有禮。”
“我以前聽說你三歲就進了國寺了,那你肯定也是皇親國戚咯?要不然這麼小怎能進得了國寺!”
提安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你也算是柔安人,你不知道原因?”
“什麼原因?”
“柔安人自古信佛,皇族人士更皆是信徒。自五百年前算起,柔安皇室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出生在柔安皇宮的王子王孫,必須在三歲時出家成為僧人。每一位皇親從出家那一天開始,就不再是皇室成員,而是佛祖的仆從,需要修滿整二十五年才可重回皇室。”
“什麼!”李白塵有些吃驚,“這麼說,你其實是柔安的皇室?”
難怪人人都對他恭敬有禮,恐怕不是他有慧根,是他本就是地位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