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張邵安擺弄著茶具,一邊隨口道:“兩種可能,一是凶手是咱們學校的工作人員,比如老師、校工、領導、保安之類的。二是凶手通過我們學校的人,了解到我們學校監控位置。而且這個人,一定是在學校做了很多年工作的。說句實話,我們學校的監控裝得早,而且每年都在持續增加,在學校裏讀完三年課程的同學,都不一定清楚所有監控位置。更別說新來的校職工,因此可以推斷,這個人要麼在學校工作了很久,要麼是保安這類接觸得到監控的人。”
“你怎麼想的?”
“說說你的看法?”
張邵安沉思道:“我認為是一位老師。”
“為什麼?”
“他做完這些事情,得滿足三個條件,一,知道監控位置。二,對學校地形很熟悉。三,知道你的座位位置。滿足這三個條件,才能完成這一係列過程。”
“跟我想的一樣,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我們的任課老師。”
周運凱點點頭,道:“做到前兩條不難,在學校工作很久幾年以上的校職工都能知道監控位置和對學校地形了解。但最後一條,不是一位知道我位置的人,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不一定,如果他隨便找你們班一個老師,隨口說找你有點事,想知道你的位置,這也不難吧。”
“不會的。”
周運凱篤定一笑:“凶手或者給凶手傳遞信息的人,就在我們的9個課任老師中。因為在放暑假前幾天,我因為近視眼鏡加深,坐在後排倒數第五的位置看不清楚黑板。就找老師幫忙調換到了前麵。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學生,總歸是有很多的特權。”
“有意思。”張邵安點點頭:“那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了。”
“接下來就是把這個信息交給警察,讓他們幫忙調查。”周運凱輕輕抿了一下茶杯。
任何線索,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如果嫌疑人y不犯學校這個致命的錯誤,那麼周運凱也就不會死盯住這裏。因為胡傑的死,幾乎是一個死局。沒有遺留物品,凶器是隨處可見的水果刀,調查死者人際關係如大海撈針。找不到線索、沒有突破口、沒有監控器、沒有嫌疑人。這樣的案子,是非常難破的。世界各國都有無數的懸而未決的案件,米國黃道12宮殺手,半島國華城連環殺人案,我們國家也有震驚全國的碎屍案。這樣找不到線索的殺人案件,非常難以破開。
但現在。
嫌疑人y的固執,讓周運凱敏銳地發現了學校這個突破口。
隻要讓警方找到那名凶手,或者給凶手提供信息的人。那名一切問題,就將迎刃而解。
......
......
林明現在快成了一個傳話筒,奔波於警方和周運凱之間。第二天他給方俊龍打電話的時候,頭天晚上方俊龍也想到了這一點,正在對學校的在校職工進行調查。
而林明給了他一個關鍵信息,那就是周運凱在放假前調換過桌子,也就是說,凶手很有可能是知道他換過桌子的人。
於是方俊龍就開始重點做起這方麵的排查工作,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28日下午,林明奔波了幾天警局和公司後,終於閑下來,和院子裏這群朋友去了市中心的城市英雄遊戲廳,打了一個下午的遊戲。
回去的時候,眾人起哄想讓林明繼續做飯給他們吃。
因為他做的飯菜的確很好。
安然最近在林明營養夥食下,稍微長了幾斤肉,讓她看起來不再像是被一陣風就能被吹倒。是以,知道內情的劉赫調侃林明說,雖然俗話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但在這裏卻是反過來了,你林明甘願做個家庭煮夫也就算了,沒想到安然也是隻小吃貨,居然拜倒在了林明的美食攻勢之下。不過劉赫必須得承認,離開了林明,以安然這幅五指不沾陽春水的性子,或許在離開了爹媽的日子,得苦兮兮地渡過這悲催的高中人生,至少營養肯定跟不上。
對此,劉赫表示難怪趙皓追了安然這麼久,都沒有抓住她的心。因為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是絕對不會親手下廚給女人做飯的。
想到5月以來,林明的變化,劉赫就已經有種麻木的感覺。
先不說強勢下手悄然跟安女神牽上了手這件爆炸性的新聞,就說他音樂方麵的才華,也足夠令人驚歎。這些就算了,關鍵是他的學習成績,似乎每一天都在發生新的變化,即便劉赫成績好,也不得不感歎林明的學習能力。
在他看來,也許有一天,林明忽然拿出一條紅內褲,反穿在外麵告訴他自己是超人。劉赫也覺得當時的自己或許頂多也就是麻木地“哦”一句,然後看著他“biu”地一下,就飛出去拯救世界了吧。